第12节(2/3)

第11章

既是不愉快的，自是不太愿意被提起。他该生气，该恼羞成怒，该质问时濛“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替代他”，可是这家伙小时候喜偷偷跟着他和时沐，他是知的，只不过从未明。

次日醒来，时濛意识往旁摸，没摸到熟悉的衣，睁开对着陌生的家愣了许久，才想起这里是傅家。

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傅宣燎的大脑会意识释放掉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

很奇怪的，不止那句“朋友”，他被迫把关于礼的分也放在了心上，刚才洗澡的过程中左思右想——怎么说也是人家的生日，什么礼都没准备是不是太……

“我开心。”时濛说，“我很开心。”

难得见他难以招架的样，傅宣燎忍不住凑近观察：“是不是不敢来找我？”

傅宣燎没忍住笑了，慢悠悠转过，倚靠在门框边双手抱臂，问逃回卧室的人：“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

时濛不说话，灯照的耳廓隐隐飘红。

傅宣燎“恍然大悟”：“哦，害羞了。”

没等说完，时濛用力推开压在上的人，从侧的空隙钻了去，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往里屋跑。

想起之前开玩笑问时濛是不是真的喜他，时濛的反应似乎也差不多。

这晚，两人挤在五间房的其中一间，由于睡前耗费了不少力，所以睡得很沉。

傅宣燎追问：“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从那时候起就已经……”

事实上，傅宣燎已经几乎忘了那天的形了，经时濛提醒，方想起那天大抵是被时沐放了鸽。

傅宣燎又懵了：“这话不该我问你？是你过生日。”

桌上放了张纸条，

时濛别过，还是不说话。

时濛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的每个想法都可以与行动成为最直接明了的递关系——过生日不可以生气，喜就要攥在手心，还有你开心就等于我开心。

待时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傅宣燎嘴角的笑意收起，目光都冷了来。

隔着一层朦胧雾，时濛看着傅宣燎，将十年前没机会说的话说了来：“他不陪你去，我陪你去。”

好像是因为时沐临时决定去外省参加一场足球比赛，傅宣燎知的时候人已经上了飞机，匆忙到走前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

久远到他都记不清当时的心，是被约的愤懑，还是作为一个中生跑去游乐园玩的丢脸？

“怎么不来找我？”傅宣燎问。

你开心吗？”

如今从时濛中间接承认，竟让他有一隔世之，好像那是上辈发生的事了。

多余的纠结被一声音打断。

他不你，我你。

他察觉到今天傅宣燎对他的态度变好，信这都是因为去了游乐园的功劳。

时濛垂低帘，低低“嗯”了一声，似在不好意思。

床空了一半，傅宣燎不在房间。穿好衣服走去，客餐厅也空，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已经过去那么久，这些早就不重要了。或许是没忍心破坏最后三分钟的气氛，傅宣燎扯开嘴角，语气玩味地说：“那天你果然也在。”

只是单纯的占有还好，如果是真的……眉心拧起，傅宣燎脸霾，像碰到了一件不知该如何理的麻烦事。

时濛闭上，睫簌簌颤抖，幅度很小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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