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字迹自傅宣燎之手。
——上班去了,饿了叫外卖。要走的话自己打车,别忘了你的车停在鹤亭。
便签纸透光,翻过来看还有一行字。
——有事打我电话。
来来回回逐字逐句读了三遍,时濛把这张纸条整齐对折,袋。
经过昨天,时濛发现傅宣燎与自己的一个共同——在方面极其不讲究,基本上填饱肚就行。
他把冰箱里昨晚的剩菜拿来,挑了几样方便的在微波炉里加,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上慢吞吞地吃。
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对着编号001的号码看了几秒,想到那句“上班去了”,改成发短信。
——你有没有吃早饭?
001十分钟之后才回。
——吃了。
时濛想问他吃了什么,冰箱里的明显都没动过,输了几个字,手指敲击屏幕的动作又慢慢停了来。
就算从星期六调整到了星期天,现在已经星期一了,他没有理由再打扰。
时濛觉得自己变贪婪了,从前远远看着都觉得很满足,现在拥有着、独占着,却还想要更多。
去鹤亭取车的时候,在停车场遇到傅宣燎那位姓的朋友。
他悠哉地晃过来,站定在车前似笑非笑。被挡了去的路的时濛了两喇叭,这家伙非但没让开,还绕到驾驶座俯敲车窗。
稍作犹豫,时濛还是打开了车窗,问:“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近距离欣赏人比画的画家。”乐成言语轻佻,倒是规规矩矩保持着社距离,夸奖也算走心,“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对于无关要的人说的话,时濛向来左耳右耳。没离开钮的手刚要把车窗关上,乐成忙:“欸别急。”
他从兜里掏一张信封,沿着车窗去:“既然这么巧碰见了,麻烦把这个带给您的经纪人江小。”
信封从窗来掉在上,时濛拿起来看了看,没打开:“这是什么?”
乐成故玄虚地眨了睛:“秘密。”
时濛正要去见江雪,顺路捎带的事,他也不好奇姓的和雪的关系,便将信封到茶座里,默认可以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