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刚还坐在树底跟个木雕似的时濛突然一跃而起,扑到傅宣燎上,直接将他推坐在地。
傅宣燎只来得及用双手后撑稳住,还疼着的右手腕再度遭遇重压,疼得他呲牙。
他甚至分不清和被抱得不上气相比哪个更糟糕,只好扯开嘴角呼:“嘶……瞧着瘦,力气倒不小。”
时濛把这句当夸奖,又为自己过激的反应到羞赧。
好在天黑没人看见。
他从傅宣燎上爬起来,本想加快脚程赶回去,走起路来才发现右脚不知什么时候扭伤了,一动就疼得钻心。
见他一瘸一拐走得艰难,跟在后面打光照路的傅宣燎:“慢吧,又不赶时间。”
放慢脚步一样要疼,痛不如短痛,时濛持走得很快,额都冒涔涔冷汗。
傅宣燎看不去,上前架着时濛走了一段,路窄不宜两人并行,他索向前走两步,曲矮,留给时濛一个背影:“上来。”
时濛起初不愿意,理由是:“路很远,你背不动。”
傅宣燎扭凶:“知远你还跑?”
时濛抿着嘴不说话。
“行了上来吧。”傅宣燎又转过去,“抱都没问题,何况背呢。”
犹豫了一小会儿,时濛走上前,慢吞吞爬上他的背。
开着电筒模式的手机转移到时濛手上拿着,傅宣燎抄稳后人的弯猛地站直,突然的腾空令时濛倒一气,条件反地用胳膊圈住傅宣燎的脖。
“你可别恩将仇报啊。” 傅宣燎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警告,“勒死我你也回不去了。”
这话似乎起到了威慑作用,时濛松了松胳膊,以尽量松弛的姿势让傅宣燎背着。
一条幽静小,一束范围有限的光源,两颗从理上说贴得很近的心。
近到时濛担心过分隆重的心会透过薄薄的膛传递到另一个人耳朵里,他不自在地往后撤了撤,听见背着他的人不满地“啧”了一声:“别动。”
时濛随心所惯了,这回倒是听话,傅宣燎不让动,他就乖乖趴着不动了。
倒让傅宣燎有些不习惯。
“还醒着吗?”他问,“不会睡着了吧?”
时濛踢了左。
傅宣燎把人往上掂了掂:“就一条好了,别瞎嘚瑟啊。”
被问到跑来这里什么,时濛才舍得开,答案就一个字:“玩。”
傅宣燎了然:“午没坐上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