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师说到“但是”起,时濛就心神一凛。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也从未在人前表创作目的,没想到还是……
“钻研可能会让你在某个领域达到突破,有所建树,而执念只会把你困在原地,让你错过更多本该能收中的风景。”
与时濛预想中不同的是,老师并没有直接明。
他甚至没有阻止时濛继续画同一个人,只是接过时濛手中的地书笔,颇为惋惜地说:“我看过你许多作品,包括那幅《焰》。他们说你抢了那幅画,我却认为,只有你能画那烈的渴望,还有想碰又怕被灼伤的挣扎。”
眸光狠狠一颤,时濛抬看向对面的人。
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人相信他,理由不是所谓的证据,而是对他的了解和信任。
接收到时濛的神,老师更是慨:“能画那样充沛的作品的人,应当一就通,不该被困住啊。”
临分别前,他看着已经透、什么都没留的地面,笑着说:“如果累了,就像我这样,随便找个地方歇一歇,等想画了再拿起笔。”
“画什么都可以,希望你拿起笔就能放执念,把画纸当一个微缩的世界,在上面挥毫泼墨,万般自在。”
回去之后,时濛站在台上发了许久的呆,直到夕西,云层里探寥落几颗星。
枫城的这个天来得匆忙,去得也仓促,初夏的到来除了梅雨季的黏,更给人一燥的烦闷。
手伸袋没摸到烟,时濛愣了许久,才想起早就戒了。
为什么戒烟?
因为傅宣燎闻不得烟味。
那傅宣燎呢?
好些天没回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想要他回来,他就必须回来。
短短几个月,时濛的生活重心在不断地往一个方向靠拢,无惧风言风语,使过各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他在自己认为对的事,所以破釜沉舟,不留退路。
可是被困住的应该是傅宣燎才对,时濛疑惑不解,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是我被困住了?
接到时濛电话的时候,傅宣燎正坐在鹤亭楼上的包间里,在迷离慵懒的爵士乐声中,很不应景地批阅文件。
一旁的乐成百无聊赖地自己跟自己打牌,余光看见傅宣燎连挂断五个电话,便知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