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有错,可是时怀亦,你摸着良心想一想,要不是当年你……”
“当年你也是接受了的,现在翻旧账?”
“事到如今的地步,你真的一责任都没有吗?”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哼,濛濛也是不懂事,自己的亲都不放过,但凡他不合检方或者说好话……”
“他凭什么替伤害他的人说好话?”傅宣燎从楼上来,“一切法律程序办事,还请您不要妨碍司法公正。”
似是没想到家中有外人在,时怀亦先是一愣,继而笑:“你们现在一个个貌岸然的,联合起来对付我,是不是忘了把濛濛推向绝境,也有你们的功劳?”
一句话就将傅宣燎堵得哑无言。
临走前,傅宣燎上到层阁楼,在时濛常坐的窗台边站了一阵。
家里阿姨走来,拜托他带些吃的给时濛:“和夫人一起准备的,都是二少爷吃的。”
傅宣燎接过纸袋,低低应了一声。
阿姨没着急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阁楼的窗台。
“以前每个周六,二少爷都会坐在这里。”她微笑着说,“嘴上说着不是在等人,神一直往外瞟,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据阿姨的描述,傅宣燎前浮现时濛坐在窗台边,脑袋抵着玻璃窗的画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竖起耳朵留心外面的每一丝动静,尤其当听到汽车驶近的声音,他便立刻直起脖朝路尽看,如果现的是那辆熟悉的车,一双漂亮的睛便会倏然亮起。
在一切尘埃落定的当,这份错失更令人心生酸楚。
似是看傅宣燎的痛苦,阿姨温声:“二少爷算是我看着大的,他对你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积攒起来的,如果还有遗憾,与其后悔懊恼,不如付诸行动。毕竟时间过得那么快,转又是秋天了。”
傅宣燎便打起神,动前往浔城。
路上接到电话,听说他已经发了,乐成咋:“不是白天还在法院?这么赶的吗?”
“嗯。”傅宣燎说,“时间宝贵。”
对此乐成不发表意见,只提一个要求:“你家冰人要是问起来,你别把锅甩我上,他的行踪江雪可一个字都没告诉我。”
傅宣燎觉得他多此一问:“我自己大费周章查到的,凭什么把功劳算你俩上?”
他不得时濛知他了多少,这些都是他着时濛的证明。
“嘿,觉悟可以啊。”乐成笑,“那我就祝咱们傅总此行顺利,抱得人归!”
抱得人不敢想,能见上一面都算走运。
看距离周六还有不到五十分钟,傅宣燎有些心急地又敲了门,声音却全无底气:“还继续睡吗?如果不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