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3)

格使然，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过在公共场合睡着的经历，能在走走停停、嘈杂吵闹的公车里睡着，实在是件稀罕事。

“还记得你给我买的糖炒栗吗？”他说，“浔城也有这家的分店，等我给你买回来。”

“贴上吧，哪儿冷贴哪儿。”他还是站着，弯腰护住时濛的姿势，“我给你挡着，没人看见。”

他们乘坐的这趟21路公车空调坏了，风从四面八方都在往里钻，傅宣燎从大衣袋里掏备好的贴，递给时濛。

很久以前，时濛就知他生得好。视线缓缓对上焦，那线条利的半张面孔，就算早已刻在心里，如今单纯从学角度再看，也是引人沉醉的迷人。

如今这双经历许多的邃的眸凝视着时濛掌心的伤，实质般地让他受到度和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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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先试着帮你修？”

傅宣燎看见时濛的脸就知这东西买对了，兴地说要买好吃的庆祝。

他自然不愿意将原因归类为边坐着那个人，只当最近太累了，加上车里开了气，昏昏睡实属正常。

只是没想到不过十来分钟的“松懈”，就让人钻了空。

回去的路上时濛握着它试了试，贴着肤往里传递，和的手确实比冻僵的手好活动许多，上回来学的几个复健动作，这回起来都不怎么疼了。

时濛连午休都将院门锁，中午日悬，风却很大，守在门的傅宣燎被得昏脑涨，盯着度足以轻松攀越的铁栅栏看了半天，到底不想吓着里的人，忍耐着没爬上去。

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人不该在这里，所以时濛怎么看，都觉得他上带着一风尘仆仆的沧桑。

从短暂的睡眠中睁开睛，先目的是傅宣燎的侧颜。

时濛恍若未闻，沉默地低玩手。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濛一时愣在那里，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似的，睁睁看着傅宣燎轻轻托起他的腕，颔首，用温的覆上那条丑陋的伤疤，虔诚得如同吻着他毕生的信仰。

时濛自是不理，等到修锁师傅上门来，从工包里掏一把方方正正、看着分量就不轻的锁，傅宣燎才恍然明白过来。

时濛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在座位上甚至把玩起了这疤，用指腹磨，用指甲抠，让一旁的傅宣燎提心吊胆，几言阻止。

后来时濛回想起这天，仍觉得难以解释。

这个世上也只有时濛，值得他付全的耐心。

只是横贯掌心的一条疤明显至极，看得人心惊。

从诊室里来，时濛看见傅宣燎手里又多了个手宝似的东西，见他来就往他手里，说这个可以缓解寒冷引起的肌僵，对手指关节的血循环有奇效。

好在时濛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没劲，手搭在膝盖上，歪靠着车窗玻璃，在公车的摇晃中沉睡过去。

他向来急躁，小时候学钢琴学篮球学画画，统统都没撑过一个星期，可对时濛，他必须拿十二分耐心。

窗外华灯初上，光朦胧地在周笼罩一层。

秋天的浔城翻脸比翻书还快，午时濛门去医院的时候，天已经了来。

这次去医院除了接受复健指导，还一并把手上的固定绷带拆掉，伤已经愈合，医生说今后不用再裹着了。

师傅哐哐哐地给院门安锁，傅宣燎问在监工的时濛：“这是为了……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