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扇形同虚设的门,傅宣燎手臂并未施加过多的力量,靠前倾竭力贴近时濛,迷糊并清醒着。
傅宣燎问:“还记得去年你生日,最后的三分钟吗?”
被迫待在原地的时濛,整个人僵住。
急之,时濛罕见地未经思考便回答:“不记得。”
“你看着我,对我笑,打火机也只是为了燃烟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一只手拉时濛衣角,另一只手穿过栏杆间的隙,环住时濛的肩膀。
傅宣燎如释重负般地呼一气,带着不寻常的度。
时濛觉得他烧糊涂了:“现在,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经历,只有他俩能听懂的暗语,此刻就算潘家伟在场,也不来哪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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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燎想起从前发及肩的时濛,因为听说他喜短发,便毫不犹豫地剪掉了。时濛前几天又剪了发,这其中除了喜上短发的清利索,会不会保留了一与他有关?
明明说了不让碰,还是被他钻了空。
肤散发的温如同试探,发尾扫过脸庞时的引起一阵酥酥的麻。
虽然小蘑菇变成了小刺猬,带来的痛都那么熟悉。
我已经放过你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时濛看到他瞬间煞白的面孔,刚怀疑自己是不是手太重,见他还笑得来,又有一被愚的烦闷。
他气息,看着时濛的神同样炙:“以后我们会有很多个三分钟,所有的三分钟,每分每秒都给你,好不好?”
“既然傅总有时间,不如去趟医院。”时濛冷声。
他不敢自作多,只偷偷地想,时濛或许也是心疼他的,或者用可怜这个词也可以,时濛到底狠不心,没有把他当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好久没有这么近了,近到让人有一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不跑,大概是因为后的人气息虚弱,站都站不稳,仿佛一碰就要栽倒。
“会生气就好。”
心底升起一无力的愤怒,想起昨日,像是知自己不可能说得过他,时濛转走,然而一步还没踏去,他的衣角被拉住,忽然被一力气向后拖拽。
冲力令傅宣燎后退两步,他用手捂了捂,很快直起腰,一副没被伤害到的轻松模样,甚至笑着称赞时濛:“警觉很。”
第47章
时濛没回答。这事,自己照镜就知。
孰料听了他的回答,傅宣燎更加确定:“那就是记得,我知你没忘,我也一样。”
如同在旱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终于获得一瓢清,他贪婪地饮,又珍惜至极,梦都要抱在怀里才安心。
至于那三分钟,那曾经让他受到类似幸福和甜的三分钟……
会生气,就代表还抱有希望,还留有余地。无论如何,都比冷言冷语来得。
傅宣燎还是笑,抬手指自己的脸:“脸很难看吗?”
可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让他淋雨,又不是他让他生病。
不过傅宣燎也很清楚,那只是没反应过来的时濛。
他刚想凑得更近些,贴上那温的侧脸,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记肘击击中腹。
有风掠过,他听见低哑的嗓音响在耳畔:“还好,还好……你还会生气。”
好的,坏的,甜的,痛苦的,统统都记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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