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运到咸是否还有利金。无论如何,亏本的生意是不得的!”
“禀主公,”车卫秦应,“卫秦已经算过,若每只十六铢算,利金是有的,只是不多了。”
“呵呵呵,”张仪笑几声,看向鄂君启三人,“诸位君上,有钱大家赚,对不?在讲个数,每只十五铢,成不?”
“成成成,”鄂君启迭声叫,“十万只犁,三个月——”
纪陵君轻轻咳嗽一声,止住鄂君启。
“王叔,在听您的!”张仪盯住纪陵君,脸上挂笑。
“呵呵呵,”纪陵君笑,“张相国金既,芈楸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十五铢吧。只是这时限——”
“这样吧,”张仪应,“就依启公方才所言,第一个月货三万,第三个月货三万,第六个月货四万,怎么样?”
“怎么样?”纪陵君看向鄂君。
“成成成。”鄂君启连连。
“就依张相国所言。”纪陵君盯住张仪,“既然是生意,就该有个付款的规矩……”
“契约立起,即付三成,起货之日,再付三成,其余四成,运抵秦境验之后,一次付清,如何?”
“成。”纪陵君转对鄂君,“启,你们这就去吧,与车公立个约。”转对张仪,“时初夏,万木葱茏,张相国愿否与在后园里赏个小景呢?”
“仪乐于从命!”张仪拱手。
伐秦在即。
纪陵君府的演兵场上,预备征的二千勇士正在训练阵势,发号布令的是将军庄峤。
庄峤的家世堪称显赫,先祖为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由于是庶生,其先祖的封地很小,因而在庄王崩后,其先祖为壮大声威,就用庄王的谥号为姓。但其后世并未因为这个谥号飞黄腾达,相反倒是越来越弱势了。及至庄峤谋事,因武功而被纪陵君看中,用作贴护卫,在征之战中立大功。之后纪陵君推他为主将,引王师与秦人战于蜀,受挫败后,庄峤再回纪陵君封地。
两千勇士是庄峤从数万兵勇及各地闻名投靠纪陵君的客中一一挑选来的,庄峤更是通兵法,熟知军事,尤其是在对秦之战中失利,让他思考更多,也更谨慎,对兵士的训练也抓得更。
这几日的科目主要是阵势变化,二千士兵正在大的空场上演练各阵势,由圆到方到棱,由收缩到扩张,由攻到防守,由追击到退却。
离演兵场不远的一个小山上,默默地站着两个半大后生,年龄差不多,约有十五六岁,无不衣着华贵,佩名剑,一看就是公哥儿。
从山上望去,整个演兵场尽收底。庄峤站在将台上,扬着一面绣着“庄”字的将旗,边是侍卫及传令的鼓手、旗手、号角手等,再外围是执戟士及弓箭手。庄峤发一个接一个的指令,鼓、锣、号角、各旌旗等确无误地将他的指令传达给二千将士,将士们照庄峤的指令或或退,或左或右,或刺或御。
两个后生显然也过分工,一个专看演阵,边看边解说,另一个则用石块、木在地上专心摆图。
又一个阵势演毕,庄峤传达号令,将士们中场休息。二千将士就地朝一个方向躺,井然有序,兵摆放整齐划一,每名兵士不离手。
两个后生叹一番,蹲在地上,聚会神地研究起阵图来,将木、石块照方才场地上的演练,一一重摆一遍。
许是他们过于专注,对后一个少女的走近毫无知觉。
少女蹑手蹑脚地走到二人背后,猛然发“啊”的一声。
两个后生被惊到了,几乎是本能地朝前扑倒,刚好扑在他们的阵图上,将阵势搅了个一团糟。
“哈哈哈哈——”少女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