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儿再次拿起针。
“不是此针,是彼针!”鬼谷起,走到案边,从一个罐中摸一粒黑乎乎的药吞,走到榻边,躺。
“彼针?”玉蝉儿一脸茫然。
“放手中的针,走过来,到我边。”
玉蝉儿放各式银针,走到鬼谷边。
“闭目,凝神,放空你的心,什么也不要想。”
玉蝉儿闭目,凝神,大脑放空。
渐渐的,玉蝉儿走在草丛里,远远听到一个声音:“蝉儿——”
是鬼谷在叫她。
“先生,蝉儿来了!”玉蝉儿循声跑去。
鬼谷躺在草地上,手指肝,一脸痛楚。
“先生,你怎么了?”
“有一条蛇,它……缠住这儿了,你找找看。”
玉蝉儿急了,瞪寻蛇,不消一时,果然看到它了。
“先生,我看到它了,是条黑蛇,凶得很呢,我该怎么办?”
“用圆针,先刺它睛,再刺它七寸!手要快,要狠,要准。”
“晓得了,先生!”玉蝉儿拿起圆针,瞧准蛇的睛,嗖嗖两声,直刺过去。那黑蛇两血,松开先生,向草丛里逃去。玉蝉儿大叫一声:“哪儿逃!”照准七寸一刺三捻,那蛇挣扎几,不动了。
“太好了,蝉儿。还有一条,在这儿。”鬼谷又。
“来了,先生,是条蛇,还用圆针吗?”蝉儿问。
“用毫针。刺它七寸。”
玉蝉儿换作毫针,刺向那蛇的七寸。
屈将仔细查验苏秦所乘坐的车辆,对车上之不放过一丝痕迹。前后折腾一个多时辰,并未发现疑。
惟一的疑,就是苏秦喝的竹筒。
屈将的目光再次落在竹筒上,飞刀邹、木实等墨者也都看向它。
“邹,再讲一遍,从你们发直到漳苏发病!”屈将看向飞刀邹。
飞刀邹又讲一遍,终了:“我敢说,途中与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惟一的异常就是的事。”盯住竹筒,“可所有的证据都让我在漳里洗掉了。”
“唉,”屈将叹一声,“全怪老朽啊。不该让你一人护送苏。”
“木实要跟我们一起走的,是主公不让。”飞刀邹应,“主公是不想麻烦大家。这些年来,我陪主公往来行,不知走过多少地方,全都没事,也就没再持,实在是太大意了。”略顿,“师父,主公不会是得什么急病了吧?”
“从发病及症状看,当是中毒。”屈将推断。
“中毒?”飞刀邹纳闷,“不会吧。我们一路发,途中本没有停留,也没有与任何人有过往,怎么可能中毒?”
“如果是病,”屈将解,“只能是中风。如苏这般急切的中风,只能有两,一是心中风,二是脑中风。若是心中风,人很快就没了,苏守不到现在。若是脑中风,不会有这么快,也不会有这么厉害。老朽因而断定是中毒。”
“什么毒?”飞刀邹急问。
“要是知,就好了。”屈将再次盯向竹筒,那是惟一的证据了,尽什么也没有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