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无需担忧,我早就备好了辟邪之!”
“不能用火烧,必须要开棺。”
那是卸岭的暗号,陈玉楼此言一,众兄弟就得抛所有顾虑,一切以总把首是瞻。可话虽如此,此刻众人脸上的恐惧和犹疑却让他难以忽略。领袖有领袖的特权,却也有甩不开的责任,为了安抚军心,陈玉楼从怀中掏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件,将其举过,对着所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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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几位魁首拿主意,期间偶尔有那“红线”袭击人群,好在众人都已经知了这东西的罩门,知用火把去烧它。然而静谧的林间却突然响起了滴滴答答的声,陈玉楼五锐,率先察觉了那声音的源——是那副晶棺。
……那是发丘天官印吗?
对陈玉楼这人来说,火也是有气味的,鼻腔里充满了火烧树木的气息,可即便如此陈玉楼也照样捕捉到了和方才一样的那腥味——那似血非血的恶臭,仿佛是多混在一起发酵而成的,其中还掺杂着一丝尸臭。那红的“血线”愈发不安,林中到都是枪声和尖叫声,陈玉楼越发恼火,他这一生熬过黑暗、熬过饥荒,过困难重重的瓶山,然而在虫谷中,他第一次被一个死了千年的人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怪只怪献王太过狠毒,毒瘴、蟒、怪树、风雨雷电,他仿佛跨越千年与一位古人手,无奈那人手便是杀招,连半息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古往今来,为君上者总是着同样的一个大梦——活着的时候睥睨天,就算死了也要无限尊荣。从某角度来说,盗墓贼就好像是破梦者,在悠的历史中,除了秦始皇、成吉思汗以及“设七疑冢”的曹以外,几乎所有皇帝的墓都早就被盗空了。
看陈玉楼陷沉默,段歧也知识趣地不再开,有是隔行如隔山,他既然愿意和搬山卸岭联手,就也该适时退让,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而陈玉楼心中则五味杂陈,他这一生不知过多少大墓了,正因如此,他知鹧鸪哨的猜测是大有据的。
鹧鸪哨护着封门仙退回来的时候,陈玉楼正在退两难,开棺怕危机四伏,火怕引火烧,真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不想鹧鸪哨却斩钉截铁一否决了段歧的主意。
提议,陈玉楼有些犹疑,盗墓是他的老本行,那副晶棺可谓是世所罕见,他原本是打算开棺的。可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红线本就自晶棺,这东西如此凶险,贸然开棺只怕要惹祸端来。但若是依段歧所言用火烧,林中树木繁茂,一旦烧起来火势只怕是无法控制,到时候……
方才椒图土的时候,晶棺被翻过去,落在了地上,通常来说除了木棺之外的棺椁都不会钉死棺盖,因此倾倒的晶棺的棺盖有些位移,在右角了一隙,一红类似血的东西正在顺着那隙一滴一滴往。
陈玉楼见多识广,无论是造墓者被埋在墓中,还是造墓者偷挖盗,他都见得多了。此时此刻,他心中生了一丝多余的敬佩——献王的那位大祭司真是有勇有谋,活着的时候潜伏在献王前位极人臣,面对死亡,只怕也没有束手就擒的理。
也许是急怒攻心,也许是恼羞成怒,陈玉楼终于耐不住决议开棺,既然伸脖缩脖都是一刀,倒不如痛痛快快快刀斩麻。
献王以椒图驼碑,其中“镇压”和“封锁”的意不言而喻,这一切无疑是献王和他的大祭司之间的一场暗斗——为了自己心挑选的风宝地可以十全十,献王不惜用大祭司去填,可大祭司亲手为献王这个暴君设计好了陵墓,更是早就知献王会用他作为陪陵,在生死替之际,他没有害怕,也没有后悔,他有这样的勇气和忠诚,鹧鸪哨相信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会为后人留破解献王墓的关键。
“开棺!甩了!”
林中已经十分昏暗,区区火光无法照亮一切,鹧鸪哨眯着睛试图看清陈玉楼手中的东西,岂料这一看竟让他有些摸不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