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话说开了,鹧鸪哨心里也清明了几分——看样当年献王八成是抢了谷中“现成”的先秦“山神庙”,由此开挖祭,为自己建造那“可羽化升仙”、“非天崩不可破”的陵墓。可若真如此说来,祭中有没有机关,有没有痋兽,有没有千年难破的困局,一切就都难说了。
陈玉楼似乎一就看穿了鹧鸪哨的心思,只见他缓缓收起陵谱,:“段掌不是说过吗?人陵谱是当年古献国的贵胄不忿献王才故意传扬去的,想来这些人对献王墓始终不过一知半解,所以只大致标了献王墓外围的一些特征。而献王墓的况则属于绝对机密,除了大祭司的陵谱以外,其他的都不可信。”
鹧鸪哨用手了图上的“蟾蜍”,随即与陈玉楼换了一个了然的神。谁能想到段歧不经意间的一句话竟就此成了真,原来遮龙山里的山神不是蛇,而是蟾蜍!然而更让他不解的是,陈玉楼和段歧都说过,献王不屑机关、独尊痋术,但陵谱上前后矛盾的蟾蜍像分明是机关,这又叫人何解?
这话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意——凡是大型古墓,一向都忌讳和别人的墓冲撞,因此历史上向来少见一个墓搭在另一个墓上的。可献王重痋术,如此离经叛,又何妨夺了先人的庙宇作为自己祭的一分?更何况山神庙不过是献王墓墓的开端,既是庙,就不是墓,古往今来夺他人之墓守关虽不常见,却也不是没有。
如此微小的诧异,若不细看只怕很难察觉到,只因在两幅陵谱上,那只“蟾蜍”都显得很不起,甚至不太像“蟾蜍”。古人雕刻,千年遗迹,神似形不似,分所当然。陵谱上的“蟾蜍”面目可憎,腹圆鼓,肢着地,前肢作推门状,举在前,举着,双圆瞪,好像是死不瞑目一样,鼻孔上翻朝天,一张怪嘴恨不得比还大。
陈玉楼一边说,一边从包袱中掏了从大祭司棺椁中捞来的黄金面,两指拎着那东西,对鹧鸪哨说:“兄弟也是行家,光看这东西便知这不是汉朝的件,恐怕是先秦的古。兄弟且细想,若这所谓的’山神庙’不是汉制,而是什么年代更久远的遗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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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明太祖朱元璋在建造明孝陵时,无意中竟冲撞了三国时吴大帝孙权的陵墓——孙权墓,史称蒋陵,又名吴王坟,也称孙陵岗。当时主持工程的中军都督府佥事李新曾言,将位于孝陵南边、正对着孝陵大门的梅山上的孙权墓移走,可朱元璋不准,还大度地说:“孙权也是一条好汉,留着给我看门吧”,后仅将孙权陵前的石麒麟迁往别,把孙陵仍在原地完整地保存了来。
这便是夺他人之墓守关的典型了,古时候王侯将相一一地换,旧王新帝几乎不共天,不把彼此挫骨扬灰就算是客气的。摸金和发丘皆起源于“盗冢而充军备”的旧俗,由此可见一朝新人换旧人,旧人不敢贪安眠。且不说献王手段毒辣,心思毒,便是换其他帝王,遇到风宝被人提早占了的时候,也未必就没有鸠占鹊巢取而代之的。
是非是”的两只蟾蜍。
双连在两幅陵谱中,鹧鸪哨锐地察觉到了那份细微的不同——镇陵谱上在溪谷中的一地方,刻着一只奇形怪状的蟾蜍,蟾蜍嘴大张着;靠近献王墓的地方,也有只对称的蟾蜍,同样张着大嘴。而人陵谱上却只有溪谷中的这一只蟾蜍,且那蟾蜍的嘴是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