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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几步,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回问那些暗卫,大小边的丫鬟去了什么地方。暗卫们面面相觑,面上都是一片茫然,那个丫鬟存在太弱了,若非主问起,他们压想不起来那个丫鬟来。更何况主一直在意的不都是那个姑娘吗?他们光看着她就费力了,哪里还有闲心去一个端茶倒的丫鬟?
去哪里都要带着她罢了。
谢正卿停了,他看着落在地上的步摇,像是想起了什么,竟是慢慢地笑了起来。她真是聪明呢......真是太聪明了......胡作非为这么多年,刀枪不的模样,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肋......谁会在意一个呆呆傻傻的丫鬟呢?即便她在大小边待了那么多年又能如何呢?大小待她并无特别之,只不过是,
姑娘可有可无地,在试过之后总算是满意地松了,谢正卿伸手接过这盒找了大半夜才找到的脂,指尖挑起一,细细地抹上她的,便愈发明艳起来。
谢正卿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也很奇怪,明明见到这一幕是该震怒的,他却觉得果然如此,也该是如此。皇贵妃理着衣袖,也不瞧那些神快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暗卫,笑盈盈地告诉他,脂是毒药,糖葫芦也是毒药。
这样的话,他就永远无法见到她痛苦死去的模样了。
买好了她看得上的脂,姑娘终于觉得累了,他们便找了个酒楼歇脚,姑娘咬着顺手买来的糖葫芦,一边瞧着外面灯火辉煌的景象,好好一串糖葫芦她吃了半天也没吃完,光顾着看外面去了,谢正卿无奈提醒她,姑娘偏对他笑笑,问他吃不吃。
姑娘连着试了好几家店的脂都不满意,直到踏这一家店门,店主见姑娘眉间已经满是不耐,迟疑着说要不要试试新品,说是从上京的桃面运来的。
从暗室里来的淮南侯用匕首从背后抵住谢正卿的心脏,那些跟来的暗卫投鼠忌,不敢妄动。
谢正卿合了合,他伸手,让那些暗卫退开。淮南侯挟持着他,避开众人视线,和皇贵妃一同了小镇十余里,那里早有接应的人。
谢正卿素来不喜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眉敛起,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姑娘却是凑了过来,咬上了他的,刚刚画好的脂化在二人齿之间,谢正卿微微恍惚了一,眩在他前陡然铺开,姑娘松开他站了起来,眉弯弯地,笑了。
只是那样的话,就如她所说的,再也看不到她是如何死去的了。
皇贵妃上了车,淮南侯丢了匕首,翻上,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里。
谢正卿听懂了她未尽的话,也知了她揣测到了他的意图。他刚才,的确是想拖着她一起死的。只要他令,那些暗卫即便是他死了,也会决执行他的命令,不死不休。
谢正卿在月站了很久,那些暗卫才追了上来,他伸手,掌心平摊,中央放着一只步摇,颜艳丽,该是她喜的模样。他扯了扯嘴角,随手将步摇丢在地上,他就不该听那个糊涂老大夫的话,连家大小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姑娘,不过没关系,他会将她的尖牙利齿全来,将鲜血淋漓的大小搂在怀里,告诉她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姑娘。
谢正卿眉动了动,看向她的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古井无波。皇贵妃像是有些惋惜地,“可惜的是,我就是要死,也是死在你后面......”
淮南侯让那些暗卫退开,那些人不动,认死理的模样让淮南侯退两难。皇贵妃瞧着不发一语的谢正卿,好似刀不是架在他脖上一般,她无法离开,也不着急,只笑着问谢正卿,是不是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