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如绣,春光似锦,正是踏青出游的好时节。
乱红洋洋洒洒开遍了京都满城,艳丽不输群花的贵女们画着精致的宫妆挽臂同行,嬉闹时路经左相府,无一不问上句。
“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面客的管事神情微妙,不知该如何作答。
大小姐闺房外,侍女们掌心接着日光,细细感受后附耳轻笑。
“小姐又睡着啦?”
“犯春困呢。”
锦屏珠帘之后,困意朦胧的叶璃隐隐约约听见了谈话,她强撑着眼皮,一脸的苦闷。
她不是春困,而是困春。
困在春梦里。
叶璃小算盘打得叮当响,把姓薛的少年调去守偏门,方法的确很有效,月余,半个背影都没见着,但——
怎么没人知会她一声春梦这种事情会跟戏班子开锣一样,演了就不停啊?!
只要闭上眼,光影敛起,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便随黑暗侵袭。
“还敢回来?”男人赤身裸体,分腿斜靠着榻,腿间恶物不知是见着她刚刚才翘起,还是压根没有消下去过。
饱满龟头溢出淫液,顺粗壮柱身滑落,如同饿极了,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随时会扑食猎物,
“小淫妇。”
猛兽开口说出人言,吓得叶璃不敢再睡了。
如此反复煎熬,大小姐眼下乌青渐渐缭绕为句,一句她近日不知腹诽了多少遍的话。
“男人,是祸水。”
翠萝从外头采买完胭脂回来,又收拾了一遍大小姐的春夏衣衫,见她仍是躺着不动,提议道:“小姐,要不要去放风筝,省得白日多睡,夜里又要睡不着了。”
都说不是因为白日多睡……叶璃有苦难言,恨恨地摔几下枕头。
“顶着个好看皮囊,人面兽心的东西!”她嗔道。
—
相府偏门,当值的少年打了个喷嚏。
“昨儿个凉着了?”同班的护卫宋甲随口道。
少年无言摇摇头,神情老成凌然。
进入护卫队,薛骁惊讶地发现了好几位猎场旧友也在,他曾以为葬身兽腹的人。
细聊后,少年终于明白自己最初对于叶璃的想法有多离谱,久浸污泥的他竟擅自误会了天上仙子的清月好意。
身为主子的大小姐不仅没有责罚,甚至还以德报怨,薛骁越想越觉得愧疚,那夜自己跪地请罪,却没能够堂堂正正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如今,怕是更没机会了。
“小姐,风筝!”
“我去捡!”
少女轻快声音翻过院墙,随着风筝一同飘飘然栽落,落入少年怀里。
“见过小姐。”宋甲连忙行礼。
“见过小……”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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