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期不运动,某一天运动过,是会起不适反应的,等快关灯睡觉了,该疼的地方开始有越来越烈的胀痛。
“我哪有那么容易丢啊。”
程濯赶将手机息屏,孟听枝低低“唔”了一声,人更加蜷缩。
程濯拍拍她的说:“好看,人多地大,你这样,就算到哪个雪坑里,我也能找到。”
徐格更夸张,一串问号之后问程濯,你人呢?你今天什么造型,枝枝小红帽,你演大灰狼?
“……没事。”
程濯兜俯来,肩背挡住光,手就撑在她脸旁边,问她哪里不舒服。
她以为这事儿,只要自己逞嘴就能瞒过去,但万万没想到,疲劳过度的人半夜竟然会说梦话。
像那在夜间幽幽开放的骨朵,四肢格外的抻了一,才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后背还在被人轻拍。
孟听枝睡得不安稳。
“别过来,啊,让一让……”
他朋友圈设了一个月可见的限制,开就这么一条,孤单又惹,评论区却闹,他们的几个共同好友都在调侃小红帽。
她从没过这么鲜艳的帽。
“让——”
“你怎么……”
她脸上还挂着笑,程濯被她看得纳闷,走近两步,也笑了问:“嘛看着我笑?”
明明是想让她睡好的,可不知哪一步了错,又或者是她在梦里都能意识地识别靠近过来的人,整个人一就躁动起来,浑抗拒地喃着:“不了,不了。”
不偏不倚照在她上。
哼哼说:“我不,乌累了,我要带它去休息!”
这是来雪场前,程濯非要她的。
人倒是没丢,新手上路,摔惨了。
整张照片唯一的亮就是她——低着在玩地上的雪,着一好醒目的枣红贝雷帽,小巧细腻,羊绒的质地,看起来乎乎的。
她翻来翻去,就裹在被里哼唧。
程濯准备收回手机,举手的状态,看不清屏幕,不小心到什么,录像结束后成拍照模式,闪光灯刺一闪。
那张图的文案很简单。
倒也没伤着胳膊,就是一整天小废验,也没那么好。
程濯听人说过梦里行惊醒容易被吓到,这只乌胆小,估计会吓得更狠,他从床摸来手机,调低亮度再照近。
看你像不像大灰狼,孟听枝在心里说着。
她抱膝坐在边沿的木块上,旁边一只和她并排坐的垫乌。
她真醒了。
她又懵又莫名,不知他嘛这样。
又念了模糊不清的几句,她手上的力忽然松了来,颈朝一垂,锁的眉也舒展开了,像是梦境已经过去。
眉锁,两只手死死推着程濯的一侧胳膊,生怕两人之间会撞上。
孟听枝就被逗笑了,怎么把她说的跟撒手没的小孩儿似的。
她后是墨绿杉林,前景是坑坑洼洼的白雪地。
大半夜,他望着她笑,兴致颇地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轻手轻脚地举起来,整个房间里就只有这么一光,柔柔笼罩着她,录她说梦话的样。
他手力放轻了,应着她,轻柔的耳语,“好,不了,保证不了。”
程濯半夜被吓了一,黑暗里睁开,起初以为是幻听,静了一会儿才等到她的第二声呓语。
程濯牵着她往外走,不给她再犹豫换装的机会,“我怕丢,行不行?”
心底里她还是没完全摆脱对他人关注的排斥,站在镜前,不自在地挠了一帽说,“我不想当小红帽。”
以为她这是要醒的前奏,程濯微微屏息,像偷偷了坏事一样手足无措,停几秒,他手臂伸过去,毫无经验地揽着孟听枝,手掌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宝宝。
可那样郁郁的心,却在看到程濯这条朋友圈时,散去大半。
黑t灰,被得七八分的发蓬松搭在额前,沾一温汽,显得人格外的明澄好看。
到第二句,程濯才听明白,无声一笑。
[乌累了,在休息。]
孟听枝怎么说的,她好像是摔狠了。
“你刚刚说梦话了。”
程濯第一次见人说梦话。
孟听枝正笑着这句大灰狼,后豁然一声响,浴室的门被推开,一扭就能看到“大灰狼”浴的场景。
是她说过的那句话,但她又知,他说的乌不是那只垫。
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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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也不知是程濯什么时候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