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后又觉得没有遮掩的必要。
“乔落说,我对你不用心。”
原话可没这么委婉,他们这三个从小闹到大的损友,说起话来从不给对方留面的。
乔落说的是:“拜托拜托,这么烂大街的款你也好意思送给女朋友?你没发现徐格边那些女网红几乎人手一个,其中还一半都是仿的a货,你就算不会送女生礼,你吱声啊,枝枝还说喜,我真心疼她,她还不如跟我谈恋。”
徐格见针,故作中肯,“是,我也心疼枝枝妹妹。”
乔落一个风刮过去,像箭似的钉在徐格上,语气更无嘲讽了,“就你也敢笑别人,你当你是什么好猪?”
程濯当时没说话,心思考,面上却平静,一副“聒噪得像两只喇叭,你看我理不理你们”的冷表。
孟听枝看着自己手上的链,“怎么不用心啦?我觉得很好看。”
被这么一说,程濯忽然勾一笑,拇指挲着她细腻的手腕侧,“她以前也说过我别的不好,我不在意,可她说我对你不好,我不知怎么了,就不受控地反省。”
“反省什么?”
“反省对你是不是真的不够好。”
孟听枝一个温温的笑:“够了,很好很好了。”
宴会在酒店层举行。
车的时候,夜里飘雪,孟听枝一伸手就接住好几冰凉白,她穿着厚厚的大衣,被程濯揽着很快了气充足的酒店大堂。
手上的雪化了,程濯在电梯里给她手。
他低眸垂颈,那个认真拭的动作,说不来的温细致,只叫孟听枝愣愣地想起来很遥远模糊的记忆。
她小时候上的幼儿园,有一个大似的年轻老师,对小朋友们总是耐心温柔。
程濯对她,像照顾小朋友。
想到这,她心里一甜,弯弯地抿着角。
年会上来的人很多,百分之九十九孟听枝都不认得,但是这一刻,她挽着程濯手臂,款款从电梯走来,并没有那次在柏莘会所参加生日会时的局促不安。
不认识人没关系,在这社场合被别人盯着看也没关系,不知从什么开始,她慢慢有了这份从容底气。
看到的第一个熟人是贺孝峥。
而那位传闻中的程濯堂,她今天也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