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手机响起闹铃,忽的一从地上站起来说,“枝枝,我得去接施杰班了,你一个人照顾淑淑可以嘛?”
有时候孟听枝真的很羡慕周游,就算一整天瞎忙活也充实开心,可再看到沙发上醉后都着角、蹙起眉心的孙淑淑。
并没有。
她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跟程濯分手这件事。
现在才知,正因为这份连拥有时都一直存在的担惊受怕,这难过,有多,无时无刻。
她走来了吗?
她被困住的,又何止四年。
她又觉得大家或许都在互相羡慕。
那个本该与之平行的人,她在费尽心思地偏航后,终于有了汇,一直努力保持清醒,保持分寸,自以为没有牢牢抓住的东西,失去时会很容易释怀。
“那男的叫什么名字啊枝枝,我回问问施杰认不认识,多留个心总是好的。”
她这段时间就靠着这件事来转移注意力,图稿一焚,好似那些自欺欺人也一并被烧了净。
周游大概是怕她们聊到后来会互戳伤心事,先接了话去回答,周游是典型的两关系研究者,即使自己经历不多,大理也能说来无数。
去房间里拿了毯来给孙淑淑盖上,孟听枝找到遥控,一键,放至尾声的电影戛然而止,客厅里彻底安静。
她把垃圾分类打包后,又将脏的毯仔细清洁,完这些才提着自己的包,回了房间。
孙淑淑半醉不醉那会儿,红着眸向她讨教经验,问同样分手不久的她是怎么走来的?
但是没有,周游笑嘻嘻招手喊她来吃炸,她还去吃了一块,如常地回房间洗澡护肤,一切井然有序直至关灯。
就像检票失误,错了放映厅,看一场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电影,时间、地、位置,什么都是错的,明明也准备好了随时退场,但依然遗憾没能看到最后的结局。
“你毕竟是大学四年嘛,枝枝这个时间短,就比较好走来啊,所以你放心啊,失恋的伤痛都是短暂的,只要朝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妹相信我!”
自当从善如的智者,实际上,她是悍不畏死的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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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是放心不来。
周游跟施杰在一块后,经常去接施杰班,往金霖路跑得频繁,社会新闻现场也给她见过不少次。
一声关门响后,偌大公寓里只剩英文电影的台词声音,光影变幻,对白里的绪越是烈脱,越是反衬寂静。
孟听枝也没多想,把名字告诉周游。
”
孟听枝惊:“你喝了酒怎么开车?”
又好像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全。
那叠废稿,最后被她带回桐巷,在一个梦醒后的夜烧掉。
周游拿起旁边的鸭帽压在脑袋上,嘿嘿一笑,晃着手里的手机说:“一早约了代驾,走啦。”
那晚从枕公馆来,回了公寓,她以为自己会天崩地裂地跟周游诉说这一刻的自己有多么伤心。
孟听枝摇摇,轻声拒绝:“不用你接,我自己会小心的。”
好像没有失去什么。
聊着天,桌上一片残羹冷炙,时间过了凌晨三。
失眠一夜,连累枕陪她一起
不该遗憾的,明明已经拥有过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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