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姑娘,在吗?”
“是啊,周娘娘不问事,说给殷绣姑娘也是一样的。”
“那是大陈的雪,哪怕七八月间,那里都能冻死人。皇离那里越远越好。”
“人搁在我们这儿也行,就怕伤成这样,不那么好活了,圣人有别的话吗?”
邓蝉叹了气,“他把圣人给皇请的命灯砸了,皇这会儿就悬着一气儿了,你说,谁还能在乎他的死活。再说,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圣人能不知。能拖着他的命就拖着,哪怕当真去了,横竖也责不到你们。”
“圣人已经是开过恩的了,二皇日后就要劳烦绣姑娘和周娘娘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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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那里去。”
说话间,大雨倾盆又至,邓蝉放在门前的灯也被浇熄了。整个只余殿中一盏豆大的灯,在绿纱窗上映一弯儿缥缈风的人影,殷绣看了一那缕人影,声更轻了些。
刘庆抬起酸疼的脖颈,隔着仁明殿前苍翠葳蕤的槐木树阵,向的方向望去,云般的树冠之上只能看见半截雕纹良的木檐,檐上青瓦为雨洗旧,一抹横在黄昏氤氲的汽之中。
大陈建国历经七代,百来年。从来没有哪一代的后如当朝一般,静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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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嬷嬷,才过雨,您怎么过来了。圣人有话要传与周娘娘么?”
说着,她弯腰将手中的灯放在门边,往后面让了一步。
殷绣一怔,是皇二。
“绣姑娘,来。”
邓蝉提着四角黄绸的灯,扣响了的门环。
门后传来一个年轻悦耳的声音,不多时,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双肤如凝脂的手。腕上着一只岫岩玉镯。
一闪电在上夜幕上划过,接连一声惊雷隆隆炸于,见又要雨,殷绣侧将门抵住,待侍将人抬去后,方伸手牵住邓蝉的袖,将她请置廊上。
邓蝉的后是一匹被四个侍分提四角的白绢,绢上趴着一个少年,/未着寸缕,只盖着一张白的轻纱,一双修白皙的因为疼痛时不时地搐,轻纱之开绽的景象十分狰狞,血从他的伤着白绢往,已经在他的地上滴成了一滩。
“在。”
不知是不是人息太弱,而导致过重,大陈的草木得葱郁异常,殿前夹而生的广玉兰此时正是最盛的期,暴雨摧残过后,落在地上堆叠如雪,幽香四溢。
邓蝉看向门后那个沉静清秀的女,眉目秀丽,材窈窕。着芙蓉纹绣织锦缎襦裙,袖中透着清幽的寿梅香,虽已过掌灯十分,发髻依旧一丝不苟,上并无华丽的钗环,只簪一只珍珠攒的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