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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这是必然的，也知这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想起殷绣，想起日后的前程和命数，他心中复杂，竟有些不知如何自了。

月白袍，拄木杖。

那声音幽怨纤细，前隔着一张轻纱屏风，月与灯火辉映于上，将人影照边儿来，朦朦胧胧的，越发动人。

徐牧斟满一杯酒，遥遥地递过来。

徐牧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个若有似无的笑容，转往回走，丢一句话。

灯走一个人来。

刘宪骑在上，于万千灯火里行过。上清白的衣衫随风扬起。他今日连冠都没有束，发随意用一素络束在后面。

“刘知都，府上摆了雕酒，饮一杯在回去吧。”

这段时日，刑的许成宗接了掖的案与卷宗，朝廷上有很多声音传来，而这些声音最终都是要传给他听的。魏钊要开始翻看他的过去，理整他的势力了。曾经在手底事的人急于知他的应对之法，与他为敌的人乐看他的场。

从前冯太尉在时刘宪就来过这个地方，后来徐牧住来以后，他更是过来得勤。虽然宅是八八的规制，廊转路绕格局复杂，但他也不需人引路，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徐牧住的院中。

退了一步，就会退很多步，直到退无可退，被碾杀作蝼蚁。

刘宪望着前面灯火辉煌的归家路，一阵钝痛，他勒住了步，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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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养母过世，他将他们两夫妻合葬在一之后，每年中元，寒衣日，他都会带着祭品去上香祭拜。他到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这家族的仪式，却时常让他这个孤独的人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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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好听么。”

他才从城外养父母的墓地回来。

徐牧在汴京的宅是魏钊赏的，以前原是冯太尉的府邸。冯太尉死后抄家，徐牧去看过后，命人把钱财都搬了来，特意嘱咐里面的陈设和景致一样都不要动，而后向魏钊要了这地方。

“替刘知都把牵好。”

的功绩，小门小的人呢也着灯，话说家中亡人。这一刻，天地间不分恶人和善人，只有一缕又一缕不同的遗憾和怀念。

刘宪抬，“徐大人，走动得了。”

徐牧在天井摆了一桌酒宴。旁边的小炉烧起了火，一个酒，一个蒸蟹，院中月光坐着一个抱月琴的女人，正唱诸调《井底引银瓶》中的一句：“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刘宪收回目光，走到徐牧面前接过那杯酒，“听说徐大人最近鸢飞戾天的心是淡来了，只在家中听曲儿饮酒，如今看过这位娘，才知所言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