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昆握住筷,“看过后呢,他是不是还是宁可去受那腰上的一刀。”
“说得这般绝,心里不难过么。”
徐牧将靠在椅上,“忆个旧。”
那女应是,低手调弦音,声音哀怨而起。徐牧慢慢绕回屏风后面,在济昆边坐来。
徐牧拍了拍手,“好,既然大师酒穿过,那就唱吧。”
说着,他了旁女的手指,“不要唱什么诸调,选一首,前朝词人写的《鹧鸪天》唱来听。”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济昆笑了笑,“八珍鸭都吃得,我还有什么不能听的,大人比谁都清楚,济昆这几年修的是什么行。”
屏风是半透明的,透过屏风,能够看见徐牧瘦的。
徐牧笑开,“生总死好,尤其是亲见了惨烈的死以后,他也就愿意去挨腰面的那一刀。只不过,那个时候,连我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先帝的嗣。”
济昆亲手斟酒与他。
徐牧用筷挑起一丝。
他一面说,一面抬环顾四周,“刘宪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是我带他来的,当年,科考舞弊案刚刚结案,他判了腰斩,那时候,年轻的读书人,为了自证清白,甚至真的不惜去受那一刀,我把他从刑带来,也是像如今这样,包了整个醉仙楼,带他遥看丽正门前的那场杀戮。”
“你看看,那日就是伴着血腥气,我教他用刀给这鸭开膛破肚。”
济昆向他行了个礼,而后绕过他,行到屏风后面坐。
徐牧笑了笑,“你家人,听不得,这个女人以前是伺候风皇帝的,别让他的声音,污了你这么多年的清修,啊。”
听到背后的响动,徐牧却也没有回。只。
“大人不让您边的女人唱一首吗?”
小二端来八珍鸭,鸭的肚腹剖开,里面的糯米腊豌豆野菌带着稠的汤,一翻来。
--
徐牧以手撑额。
济昆笑了笑,“大人何必了,那个人,不识您的好心,也不懂您的安排,为了一个女人,自己清白名誉,祖宗地位,全都扔了。说到底,他这颗棋,大人早就该扔了。”
济昆也不客气,拿起炉上好的酒,自斟了一盏。
发的脑门。
“大人怎么挑了这么个地方。”
“来了,先去里面坐,八珍鸭还没有上,文君巷搬来的竹叶青倒是好了。”
济昆觉得额上有些冷,但他也说不来为什么。他也是跟在徐牧边大的人,也算是陪着刘宪大的人,小的时候,他与刘宪都有一觉,就是徐牧这个人,看起来瘦弱温和,上却有一冷漠的嗜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