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没有开劝她,只是走到隔扇门前,透过雕的窗格,往外看了一,淡:“圣人娘娘过来了。”
郑婉人本就被徐牧的事搅得心中不安,这会儿听着程灵的名号,心脏竟得“咚咚”直响,甚至来不及多想,连忙回到将才的蒲团上重新跪,双手合十,努力地想要将心平复来。她是真的不敢在程灵面前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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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昆见她没有说话,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
济昆回过来,“我人说了,圣人娘娘,是让您跪着等她的。”
郑婉人靠着佛案立直,“你不是说,你要帮我吗?怎么帮?”
济昆笑了笑,“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到真像是一国皇后说来的话。可是,郑娘娘您又能如何呢?中无过,您始终要曲于人。”
然而郑婉人此时真的是被他的话挑逗起了争执的望。她一把甩开济昆的手。
“你不要胡说,我会真的怕她,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贵,家族之中又有匡扶新主的功劳罢了,可官家登基都过去一年了,该依仗的人早就该换了,你说我不敢想取而代之的事,本告诉你,本只是不愿后不宁,不愿官家为难。”
这个时候,他向自己伸这么一只手来,纵使她郑婉人在坦率蠢笨,心里也是有所计较的。
和不同的人攻心,这大概是济昆所学佛学当中最重要的一分,也是徐牧教给他和刘宪最重要的一分,只不过刘宪天资聪慧,在这方面已经远胜过他,甚至胜过徐牧,以至于现在他好像都已经不屑于这些言辞之上的功夫,更愿意在他的女人面前去一个纯粹的好人。
听到“徐牧”这两个字,郑婉人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她虽然在后之中,但也是多多少知朝廷的一些事,她知徐牧是魏钊的亲舅舅,却也是他的心腹大患,如今二人的关系几乎到临界,而徐牧几乎要被魏钊到悬崖边沿了。
想着,他竟然有些不大想开接着往说了。
“您看,是不是站不起来。”
济昆凝着她的睛,偏:“不是我要帮你,是徐牧徐大人想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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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人一怔。
然而,等了很久,外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久了,虽有蒲团再,双却还是因为血脉阻而发发寒,她有些站不稳,整个人险些往前面的佛灯上扑去,济昆忙手扶住她。面上仍带着那抹看似悲天悯人的笑容。
济昆说不上来是羡慕他还是鄙夷他。
但至少现在,徐牧让他来面对面前这个蠢笨的女人,他是有些不甘心的,甚至有些嫉妒刘宪的心态与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