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宪就着握盏的手指向他。
说到底这里,他顿了顿,“只不过,她又她更好的归宿,与我无关罢了。但是,她与我无关,不大要,要的是,我这一生,几乎只与她有关。”
白庆年“惭愧惭愧,被你一怔见血地说来,滋味还真不好受,你若是鼠辈,我等便是蝼蚁,皆在偷生。”
他说着笑开,“为了女人的那群鼠辈罢了。”
刘宪睁,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我们这样的人,说什么值得不值得呢,天活着的理多了去了,比如官家,他守他的王,再比如你,或者胡相这些人吧,自诩有些为官之,哪怕是站在是而非界限之间,也笑称自己的忠良之人,无论如何,其实都没有对错,大家无非是为了,在这个不那么好的世上混去而已。我不过是另外一类人,为了女人”
“所以,我也很难跟你说清楚。殷绣也麻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这一辈,遇到的麻烦事,多是不愿意去的,独她的事,能尽十分的心,我绝不尽九分。你问我是不是放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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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吧,你在刘知都的位置上面,我一直有些话不知怎么问你,今日,你既说你要丢了知都这个名号,那就容我问你一句。”
一壶酒喝尽。正有兴,但因为之后有大事,刘宪与白庆年也不敢再接着喝了。
白庆年听完,咙却莫名地有些发哑,“还是替你觉得不值得。不值得啊。”
白庆年被他这么一反问,到还真沉默来认真地去想了想,“早年间有吧,现在好像不敢有了。怎么说呢,前的事,应接不暇,女人的事啊,太麻烦了。”
白庆年低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要这双手还能给朝廷办事就好了。他之前过什么荒唐事呢。”
“放,你说什么才叫放呢白大人有一生所吗”
刘宪闭上睛。
“殷绣这个女人你这辈,是打算放了吗”
刘宪怔了怔,过去白庆年其实也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提起过殷绣,但是,他从来有正面回应过他的问题。说来,除了在魏钊面前,他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认真地谈及殷绣,即便这是一个天皆知的事。
各有各的营生,但说到底,哪朝哪代不是这样的呢,人为亡,只有,还能有手替朝廷办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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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酒在兴致上,人言也就说得开起来。白庆年往后一仰。
刘宪抱臂向他,“问吧。”
说着,他垂,“放不吧,从第一次在宴席上,她但目送,芳尘去那一句话起,这辈,我都不可能再放她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