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尉一怔,这个问题不难,却极其不好答,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他绝对不能说出徐牧和自己的真是目的。
“先帝除官家之外,还有子嗣”
“刘宪吗”
魏钊冷冷地笑出了声。
他一步一步慢慢从楹梯上走下来,走到朝臣的中间来,走到朝臣的中间来。梁太尉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那个阉人吗所以,梁大人,我大陈的江山,要交给一个宫奴吗”
梁太尉不由退了一步“官家他是先帝的子嗣,是您的骨肉兄弟啊”
“兄弟好放肆”
魏钊的声音猛然提高,梁太尉也不由的一惊。
“我大陈立朝百年来,皇族高贵,不容玷污侵犯,哪怕刘宪身上流着我魏家的血液,但他已受宫刑,其身为奴,梁太尉,你胆敢让皇族与奴仆为亲,好个大逆不道的忠臣啊”
梁太尉一时哑然。
魏钊从他身边行过,抬手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
“梁大人,接下来的话,你跪着听。”说完,他一扫朝上其他人。“你们也跪着听。”
梁太尉额头上冒出了汗,但他还是怔着没有动。
白庆年松开程太师手臂,第一个跪了下来,程太师喘息着低头看一眼白庆年,又看了一眼那个站在隔扇门光中的魏钊,慢慢地屈膝也跪了下来。
他一跪,胡相,许成宗这些文官们也跟着跪了下来。
一时间之间,满朝皆跪,梁太尉一个人站在魏钊面前,背脊凉冷。
“官家,你”
魏钊并没理会他,他转过身,面对着满朝文武。“朕只有三问,问众位臣功,当即朝堂,可容宫奴为政,当今朝堂,可容外姓当权,当今天下,可倾覆否”
鸦雀无声。
魏钊抬起手,指向那本地上的折本。
“你们,要问朕的罪,朕也想问问自己的罪,但朕为政一载余,未有一日废过朝政,清吏治,整刑狱,问赋税,满粮仓,于天下,朕无罪可谢,于骨肉对”
他笑出了声,手臂松垂下来,“对,于骨肉,朕问心有愧,但只是愧,不是罪你们若以此逼朕后退,若大陈因你们而颠覆,天下因你们而乱,那朕要问你们的,是祸乱朝纲,谋逆不尊的死罪”
话音刚落,殿门前踉跄着进来一个人,众人看时,正是内东门司的黄司官。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梁太尉的身前,“出出出事了,吴婕妤死了。”
梁太尉脚上一软,“什么那皇嗣呢”
黄司官涕泗横流,“皇嗣,怎么还会有皇嗣”说着,他慌乱地转过身,对着魏钊磕头不已“官家,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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