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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陈的男人，真是一个一个都是废。”

纷纷放了手中的兵。

东方的天空微微发白，众人往城楼看去，果然看见不远大理王的黑羽旗在晨曦中招展。

“什么！你……”

自古以来，所有的战役都将在阵地在，将亡阵地亡，看到冯渐血淋淋的人到前，早就已经有人的心凉了半截，他们不敢放刀的原因，只不过为军中人最后的一面而已。谁不愿意活着啊，家里还有老婆孩啊，这些人参军大多是为了饭，如今听到李副将自己都是一副孬的模样，自然没有人愿意为了一副傲骨丢命。

话还没有说完，脖上一阵冰凉，接着就是一丝尖锐的疼痛，刀刃已经破了肤。

城楼上的军士都慌了神，洛玺拽着李副将往城楼边上靠，“都别过来，你们的守将已经死了，你们若不想副将大人也跟着去死的话，就都把手中的兵放。”

洛玺迎向满城楼的火光，“怎么了，你们的将军轻薄你们皇帝的女人，不该杀吗？”

“是是，赶开城门，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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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绝尘音

李副将哑声：“听……听不见吗？都都都……都把兵放，都放。”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快看啊，大理人杀过来了。”

说完，她伸手藏于背后的银柄小刀，抵住李副将的咽。李副将的手一松，冯渐的颅就成他的怀中了来，一路沿着城楼上的斜坡到了阶前，又咕噜咕噜地了去。虽然已经血模糊，却还是依稀可以看其样貌。

众人都有些犹豫，听到李副将这么说，仍然持剑戒备。

“你们……你们赶把兵放啊。”

城门外霎时之间火光冲天, 刘宪与徐牧一坐在车撵中, 他的双手被镣铐锁在一起, 另一段锁在车辕上，其实，他的双早已没有知觉了，本不可能逃走, 徐牧这样对他，无非是要愤和侮辱他。

们冯大将军的首级！”

“李将军，怎么办！”

洛玺：“让他们开城门，不然，不然我先把你的颅挂到城墙门上。”

徐牧在刑狱救刘宪的那年，不过三十岁，如今, 十多年过去，徐牧也要走到人间的边缘了, 刘宪觉得背脊上有些微微的发冷发，他曾经替济昆讲过, 人在将死之时，就能看到边人的大限之期, 但人们大多不愿意开，因为生死之大，会压断人的。

他侧看了一旁的徐牧。

李副将：“怎么办，将军都死了，我们能怎么办……”

通天的火光映照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睛里有一即将透支殆尽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