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绮刃故作惊诧,揶揄:“不想世上还有我家听不会的事,忒也稀奇!”
来人正是李渺,也不是究竟有何等要事,他竟连凝翠园都顾不得多待,就此匆匆回转。
“我是谁,原来是吕师弟当面!”
许听不自然一笑:“其实此事因小侄而起……”
事,倒也别有一番温馨。此节却是当年不曾有过的。
许听倒是无话可说,细细想来,自家从门那一日起,不有意无意,每次回转都会惹些是非。“灾星附”四字,也算不得冤枉。
“却教你看来了!”
“如此,正要劳烦师姑照料果儿。”许听面上现几丝无奈,“孩儿终究不懂此事。”
……
许听只作苦笑,吕乾却趁机言:“岂不闻‘在人日用’,师侄须得好生理会茶米油盐酱醋茶这等俗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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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十万里,便迎面撞上一人!
……
吕乾眉一挑,正待反驳,许听却已郑重施礼:“恭喜师叔修成大,从此海阔天空,再不受拘束!”
……
“你看这焰州,放看去,尽是赤红一片,好似烈火熊熊,又像沸血,当真杀伐之地!只可惜我当年陷囹圄,不能参与定胡城儒大战,实为平生一憾!”
许听聚来百丈五云霞,施展牧云遁法,载了四人一犬望西南方凝翠园所在疾驰而去。
许听心中一动,瞧这模样,似乎太虚师伯并未告知这位师叔凝翠园之事,当便说:“师伯与殷师叔祖、滕师叔及李渺师叔昨日便到了此间,只不过凝翠园世,先行赶往查看去了。”
“对了,师侄怎的不去?天地玄门的园,其中好必然不少!”
当便将凝翠园之事的前因后果说了,而后又讲起如何与果儿相识,以及问太虚讨来斩元功,削去香火金一事。
许听侧看去,只见果儿与胡(蟹)平卉已然打成一片,比与自己这“哥哥”还亲,哪里还有半生疏的样?也不知这位师姑究竟如何成的。不过如此也好,心小丫的衣住行,委实麻烦得。
“如此甚好!”
吕乾骈指指,哈哈大笑。胡(蟹)平卉与胡绮刃也不禁莞尔。只果儿颇不乐意,哥哥这般好的人,怎会是那劳什“灾星”?
没好气地瞪了自家侣一,吕乾才对许听:“你师伯传讯要我来此相会,怎的现在还不见踪影?我收到传讯时,比太清门距此城可要远得多了,莫非有事耽搁了?”
在摊主恭敬的目光中,一行五人施施然离去,到许听之前选定的药铺中够得炼制辟谷丹的药材,才选了个僻静,施展法术遁至空。
吕乾笑得够了,方才说:“听你若无事,就与师叔同往那凝翠园,待见过掌门师兄后,便可乘梭而去。钧天上院何等光景,你家师叔神往已久!”
这话引得胡(蟹)平卉与胡绮刃都将目光转来。许听则十分诧异,不曾想这小师叔竟然知晓凝翠园归属天地玄门!
李渺面一沉:“若非掌门师兄有言,李某今日说不得就要拿你这叛逆!”
他这般模样,惹得胡(蟹)平卉掩嘴,胡绮刃失笑。
“原来师叔擅此,弟正好请教。”
五人之中,果儿还是凡躯,修士四名,又以许听遁法最佳,这行路一事,自然着落在他上。
旁边忽然传来唧唧咯咯的笑声。
“难怪有人私说你‘灾星附’,果然每次回来都要些动静!”
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胡绮刃笑:“小如此,中孩童都喜与她亲近。”
许听却不似吕乾这般激发,信手指江山,只摇:“戈争斗终非修持之,师叔不沾血腥,未尝不好。”
“嘿!”吕乾面现恍然,“我说这焰州怎的会忽然生如此郁的天地灵气,原来竟是天地玄门遗府作祟!”
吕乾满肚话被憋回腹中,颇有些悻悻。他之所以隐藏修为,乃是因为如今大夏朝境的虚境修士不在少数,同门有龃龉,他派也不见得友善,如此行事,能免去诸多麻烦。虽不是刻意隐瞒,却也未尝没有故意作这位天才师侄的意思,如今被正主儿一看破,顿觉好生无趣。
吕乾也无甚好脸,冷哼:“这些年亏得李师兄日夜敦促,小弟方才有今日修为!”
“这个嘛……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