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老哥,我看你印堂发暗,双目无神,怕是近日有灾啊。你不信是吧?那好,再你一句,你家有几人,你去哪儿了或者从哪儿来,你工作啥况……说得你信不疑,其实呀,他跟路上碰上的那人是一伙,先好况再跟着你给你算一卦骗钱呢。”
众人听得又惊又好笑。老再说“”,在这里他解释成“麻”了,麻药的麻。他乘警时遇上过不少次旅途中遇上心人递烟、递吃的、递饮料,结果饮料里麻药,被劫走全行李的事。至于“燕”呢,同“颜”,都女骗,也就是玩仙人的,从车站把你勾搭到小旅店,有时候连带钱包都卷走了。还有更甚的,就在老绿车上的卫生间办事,你敢在卫生间里脱,那就扒你行李。更恶劣的是,女骗同伙甚至还扮乘警讹你掏钱。
再就是所谓的“雀”了,同“缺”,是指骗的同伙里这百搭似的人,扮啥有啥样,你嫖娼了,他就是“警察”,来罚款了;你搞破鞋了,他就是破鞋老公,来要钱私了;你想当官了,他就是领导司机,能给你牵线;你想求医问药呢,他绝对认识个啥啥神医,一准能给你介绍……反正总而言之一句话:他随时能变成你心里最想见到或者最不想见到的人。
“评”呢,被老朱解释成“”,就是那拨卖假药的,搁人多的地方一摆摊,话不多说必须冷,趁人多的时候,哟……有人送锦旗来了,多年不治的老寒好啦、癌症、肾病减轻啦、腰椎间盘康复啦、糖病不打针啦等等,把观望的忽悠得多少总有人掏钱试试,那药呢,肯定治不好病,也吃不死人,其实医患就是一伙,搁一个地方骗两天,换个地儿。继续表演。
“彩”呢,就是老手艺人了,最常见的是街两个碗变海绵球,那叫藏三仙,玩的就是手快,有时候捉看客也注玩,或者联合扒手,他们变着术,那些围观的人的钱包就被变没了。
“挂”原本指卖艺的,碎大石、吞宝剑、油锅捞钱等等,这个艺不好学,而且越来越不好唬人之后,他们就想了个恶毒的办法,拐一拨小孩卖艺,让人瞅个稀罕,再不行脆拐个小孩整成缺胳膊短或者瞎,车站人多的地方一扔,专业乞讨,那就是个摇钱树了。
朱家旺说着,一辈的从警经验留的不是自豪和骄傲,似乎更复杂一,像自责,又像愧疚。他不时唉声叹气,说了件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打拐的事。中州老车站一直有个男人带着又瘸又瞎的小孩乞讨,残疾到这么可怜,即便乘警也不忍赶他们走。忽然有一日,外地警方追到了这里,解救被拐儿童才发现,这是骗从人贩手里租的被拐儿童,之后追踪到人贩,审讯后才知,孩是被人活生生残疾的……
人之恶,突破底线之后,是没有限的,能恶到什么程度,你本想象不到。
这是朱家旺给后辈的一句总结,听得来此拜访的小组成员凛然生畏,全莫名地一阵寒意……
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向前的脚步,不前是牢大狱还是严刑峻法都阻止不了他们。
苑南路,解元巷,胡同。
王雕正领着两人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越往里走,那各生活垃圾的臭味越明显,所过之就有很多垃圾堆,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到恶臭的污里或者人粪便上,就连黄飞和包神星都嫌弃得骂骂咧咧了好几回。
“这他妈的找什么人啊?能住这地方?”黄飞问。
“垃圾堆里,自然是垃圾人了。”王雕。
“啥意思,咱们还不够垃圾?”包神星问。这话引得黄飞直接扇了他一掌。他不敢惹这个凶神,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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