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思路换了,就等看结果了。陆虎随着两人光大厦的位置推移,捕捉着整幢大厦里的各个大小公司的影像。有保安陪同着,都被邹喜男借故打发了。两人径直奔向标记的四家可疑公司,重是“金叶公司”。娜日丽一推公司门就去了,很意外地撞上了黄飞。她气愤地喊:“嗨,你们这儿装修把消防栓堵住了啊,有隐患啊,还有这儿是禁烟的,你浑烟味,是不是把烟雾报警也堵上了?”
份证复印件压在工位文件还了一角,随便瞄一就成算来的天机了,但突然一说,谁可能想到这个细节?
向小园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对,这是搁个空架,等着事发后让警察去端窝的。”
“我也想向局里汇报,预警,可是我实在没什么可汇报的啊,总不能讲,我猜骗局要发生了吧?”向小园学着俞骏的吻。
程一丁笑着:“这是以骗对骗啊,咱们也快成骗了。”
然后齐齐笑了。俞骏笑:“我知你想什么,想着静观其变,张网以待,可你想过没有,万一烂摊太大,我们又预先知不报,那罪过可就大了啊。”
这么聪明,但是问题来了,陆虎愣着问:“主……任,那,那你这么英明,咋也跟着上当了?”
被检查的自然是赔着笑脸和好话。邹喜男和娜日丽就搁这公司讲了一堆消防安全知识,每个人发放一本消防安全手册。目的呢自不用说,反诈骗中心的远程联网,已经把领消防手册的人貌特征一个挨一个咔咔嚓嚓给捕捉了个正着。
“籍照片里很多失真度大,年限一更不容易辨认,如果假借别人的份证,除了航班、银行、安检等一些查得较严的地方可以识别,普通使用份证的场所是识别不来的,最起码住店、办执照之类的,就识别不了,有些代办公司直接拿着法人的份证就可以办理。”络卿相提醒,这是他的专业。
“想得容易,没那么简单。没听斗大师说,所有你看到的都不会是真相,既然这么危,而且这么容易查的人扎堆在这儿,那我觉得,恰恰这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俞骏。
“也好,落个清净啊……前面的两位已经到了?”俞骏表严肃了。陆虎接驳着通信。娜日丽和邹喜男已经到场准备了,两人测试影像时还晒了晒上的消防官兵制服。
“呵呵,非要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威风吗?小络啊,这个小妖怪是怎么练成的?”俞骏躬看屏幕,随问。
这可能才是他真正为难的地方。他挠着,踱走廊开始犯难了。又查到一个也是假份时,向小园循声了办公室,等着大的俞骏转过来,两人相视,几乎异同声说:“怎么办?”
“没错,这算是八大骗里‘挂’字那一诀吧,刖其手足、变其面貌的引申,给人改换面换地方,制造一个假象和噱。”俞骏。
“一预警就鸟兽散了,就用了个假份证是多大罪啊?教育一或者拘留十五天?那地方还有个消息树的功能,万一被查,或者发现异常,整个发案肯定就停了,或者易地、或者逃之夭夭……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追了王雕这一条线,磕磕绊绊一个多月才摸到一个即将发生的骗局的一角,我就不信,你舍得没开演就砸场?”向小园。
“有了!”陆虎喊了声。终于在拍到的貌里找到了比对的对象,一个叫吕大亮的份证在无锡现过,银行取款的系统里捕捉到的影像,而这里也有一个“吕大亮”,两个貌放一起完全不同。络卿相再从籍资料里调来原始照片一比对,金叶公司的这个“吕大亮”,确实是如真包换的西贝[1]货。
“嗯?那个胖妖怪呢?”俞骏又问,该上班的也没来。向小园汇报:“我给他安排了项任务,让他去医院了。”
向小园笑:“心服不服吧?”
俞骏轻轻地在他脑袋上一扇,笑:“大意,这不大意了……哎呀,把我想了一晚上,这跟栽的。”
“我当然舍不得,可是……”俞骏被问住了。
“哎,这样才对,人事不能老实,瞧这么思路一换,多轻松啊。”俞骏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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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卿相回答:“他爸是跑江湖的,等安顿来,十方都过了上学年龄了,家传呗。”
“哦哟,现在是心服服了,这小妖怪怎么瞄了王雕去的地方,就判断要大活儿了?老程,你也是多年的老刑警了,咋就没看来呢?”俞骏问。
“老刑警不如小妖怪呗。”程一丁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把俞骏逗乐了,他一挥手:“让他们俩尽快撤吧,别演砸了……这麻烦了,这让登市警方怎么预警啊?就是说了人家也不能信啊,说一帮骗准备了几百万资金,招了一帮三无人员准备搞事?这案比故事还难编合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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