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当然地把尾字去掉,替换成女孩都喜的迭字。
贺兰觉得这称呼实在普通:“再想一个,只我一人能叫的。”
阿想了想,沉默地垂睫。
阿简单对贺兰代了几句,自己则木着脸去找掌门登记弟名册。少女提笔利落地写了个“兰”字,另外的字不认识。
结果讨论到最后,也没决定专属称呼。
贺兰死活不服,又跑去翻箱倒柜,拿现有材料自制了省力杠杆。
如今的掌门是叶音。他从玄清宗最心的仙尊荣升成最心的掌门,依旧容颜不改的脸上早已爬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加班导致的沧桑。
小少年凶地继续:“我还没认你是我师父,也不觉得你比我尊贵,所以不会叫师尊。你换个称呼。”
贺兰抓住机会,终于提一个在意许久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贺兰实行了他的一票否决权——既然有了别人,便不能算是他的独属称呼。
阿关注却在别的地方:“一个字,不可以吗?”
贺兰总觉得剑穗和剑的风格不搭,像是后来才系上去的。
阿问:“你想叫什么?”
“阿。”
此时却也无暇细思。小少年双抿,双手握剑柄,使所有力气。剑似有千钧,纹丝不动。
活了一千年,还是个基本不认字的文盲。
她想了想,挽袖抬笔,又在名册上加了个字。
不许自抬辈分,明白吗?”
沧桑社畜版叶音站在旁边对着名册左看右看,唉声叹气:“妹,你为何就是不肯多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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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拧着眉,自己也不是很满意地提议:“你姑且比我年,不如,就叫大?”
他此时正眉皱,盯着桌上木盒的一柄剑。
依旧撬不起这柄剑。
叶音无奈,将刻好的弟名牌递给阿,自己独自对着弟名册看好久,才怅然叹了气。
“小儿。”她最后说,“以前,只有一个人这样叫我。”
忙活一夜,第二日,认命地背起空的剑鞘走去演练场。
阿:“……”
什么名字哟这算是。
这是柄极好的利,剑极薄,刃如秋霜。剑柄碧的苏垂,剑穗坠着朵小小的玉质兰。
贺兰是从对方那张面脸上读了拒绝。
贺兰还不知自己的弟名牌上写的是“兰兰”。
阿一顿,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