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嗯。”
“顾大人不是说单送给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吗?就……不送了。”姚征兰。
姚征兰闻言,从怀里拿自己买的那簪,递给顾璟:“顾大人若喜,这支簪送给你吧,就当是赔你的那支。”
顾璟顿时卸了劲,姚征兰也不敢去看他,只埋着继续合伤。
顾璟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问:“你以前经常给人裹伤?”
她知他贲起肌只是疼痛刺激的本能反应, 并非故意,也不忍心叫他不要这样忍耐,就伸左手安抚地轻碰了碰他伤上方鼓起的肌线条。
顾璟低眸浅笑。
终于完最后一针,姚征兰看着自己的杰作,抬袖了额上的汗,放针线忙不迭地拿过金疮药来给顾璟敷上,用布条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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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征兰明白痛不如短痛的理,咬着牙一气了一半。他臂上肌贲起,她抬看他, 他已经转过脸看着别, 颌绷睫低垂, 额鬓角一层细密晶亮的汗珠,想来已是痛到极。
君如玉,相得益彰。
“不送给李逾了?”顾璟抬眸看她,眸底星光熠熠。
姚征兰想针又停住,“那你忍着。”
顾璟表已不似方才那般轻松,面有些苍白,:“继续,别停。”
气氛正好,顾璟的肚却煞风景地叫唤起来。
她的侧颜完无瑕,以至于顾璟看得久了失了神,竟至忘了疼痛。
簪被当暗去之后,落在石板路上碎成了两截。
姚征兰,诚实:“很好看。”
“若说连累,是我连累你才对。若不是我让李逾的郡王卫队不要跟着,也不至于让你遇险。”顾璟放袖,“只可惜了那簪。”
“顾大人,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姚征兰转一溜烟跑了。
姚征兰:“在太原府时,舅舅表哥们都在军中,每日练受伤是常事。”
姚征兰大惑不解,顾大人为何近来像变了个人一般,如此笑?
将掰成钩状的针凑近顾璟的伤时, 姚征兰手有些抖,没话找话:“会疼的。”
顾璟从她手中接过簪,当即取自己发髻上那翡翠簪,将白玉簪簪上,抬看着姚征兰。
针尖依次穿过两边的,还要将线拉, 让分开的合起来……姚征兰光看着就觉得疼,完一针就去看顾璟。
他还在血呢。
顾璟回过来看着她,她低着,额上几缕散碎发丝随着她呼的频率微微起伏,抿的嘴微颤的睫透几分张,但手却至始至终都很稳。
“顾大人,实在对不住,今日都是我连累了你。”将他的伤包扎好后,她歉疚。
顾璟笑了起来,宽她:“不要张, 这疼要不了命。”
顾璟:“我知。”
姚征兰咬咬, 终是心一横手一沉, 扎第一针。
第三次手失败, 姚征兰:“要不要咬着帕?”
仿佛会传染,他肚一叫,姚征兰的肚也开始叫了。
姚征兰从仵作那里借来了针线,又是用酒冲洗又是放在沸里煮最后还放在火上烤了半晌, 才拿来给顾璟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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