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宿问题,姚征兰答已在驿站解决。寒暄间师爷取来了望月庵杀人案的卷宗, 卞世鸣亲手递给姚征兰:“此案已经完结,本县原本就打算尽快呈大理寺复审的,既然姚大人来了,便直接予姚大人吧。”
“案审完了?可我听说,尸的颅一直未曾寻得。”姚征兰接过卷宗,微微皱眉。
卞世鸣不慌不忙:“是一直未曾寻得。大人不知,那抛尸的湖虽然是个闭湖, 但却有十来亩地那么大, 淤泥厚, 能把尸块打捞来已实属不易。小小人,非是本官不想寻找, 而是人力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不过通过调查,在案发时间段,山上山,失踪的唯有不苦师太一人。所以即便没有寻着人,这尸块份的认定,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姚征兰闻言,觉着这县官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个敷衍了事的人,许是真的有难,还是等她实地勘查过再论断,于是:“原来如此。那我先将卷宗拿走,届时若有问题,再来向卞大人请教。”
卞世鸣拱手:“随时恭候。”
大理寺阅卷房,李逾一觉醒来,左看右看,不知自己在何。想起,还有难受,就躺在那儿叫唤:“三槐!三槐!”
“醒了就起来。”
隔着屏风传来顾璟的声音。
李逾一愣,掀开被了榻,甩甩绕过屏风,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就躺在阅卷房的屏风后。
天已黑了,顾璟坐在书案后批阅卷宗,姚征兰的位置却空着。
“什么时辰了?”他了涨疼的额角,问。
“刚过酉时。”顾璟眉不抬。
李逾又看一姚征兰的位置,问:“她回家了?”
顾璟不答。
“行了,我也回去了。”李逾跟他没什么话可说,抬脚就了阅卷房。
刚好三槐如厕回来,见了他忙迎上来:“郡王您醒了。”
“死哪儿去了你?我怎会躺在这里睡觉?”李逾活动着隐隐作痛的左臂,抬踹他状。
三槐忙躲到一旁,苦着脸:“是郡王您喝醉了非要回来找姚评事,小的劝您您也不听啊。”
“那我醉醺醺的都对姚评事说什么了?”李逾问。
三槐忙:“郡王放心,您没说什么不该说的,顾大人一直捂着您的嘴呢,而且姚评事也不在。”
“哦。嗯?”李逾狐疑地挑起眉梢,“你方才说姚评事不在,从我们来大理寺时她就不在吗?”
“对,从那时她就不在。”
“后来她有没有回来过?”
“没回来过。”
“知不知去哪儿了?”
“这小的不知。不过,中午您在燕来社喝酒时小的看到姚评事打往西边去了。”三槐。
“西边?”李逾想来想去,想不她去西边是去找谁,难不成找秦珏那小去了?
等等……
“你刚才说看到她打从门前过,那她看到你了吗?”李逾盯住三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