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捧着那只着孔雀翎的瓶,连檀木底座一起拿了走到桌边,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对顾璟:“顾大人,证有了。”
“比对过了?”顾璟问。
老鸨儿:“看着了,他就带了大人你手里捧着的那只瓶来,说是昨晚喝醉了打碎了玉笑房里的瓶,所以赔她一只。”
荣贵拘谨地走上前来,经过他主人的边时,还微侧看了他主人一。
“府中有人叫你来接你家老爷回去了么?”
“你见着他来了?”
“那你可看见他带了什么东西来?”
“这正是凶犯最狡猾的地方啊,你说是吧,韩公?”姚征兰看向韩喆。
韩喆无言以对。
“小人……小人……”荣贵答不上来,频频向一旁的韩喆投去求助的目光。
姚征兰,从袖中拿一张拓了一弧线在上的纸来,往圆形的檀木底座上一比对,弧线弯度完全贴合。
“今日韩公是何时到的楼中?”姚征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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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问来,韩喆主仆和玉笑主仆的面不约而同地变了。
韩喆。
推官应了,走门去。
“回大人话,小人当时还在楼中。后来我家老爷也醉了,小梅,就是玉笑姑娘的丫鬟来告诉我说老爷歇在玉笑姑娘房里了,叫我回去,第二天一早再来接我家老爷。”
老鸨悚然一惊,直觉地否认:“这不可能。我亲看着他去的啊,他还跟我说话来着……若是死人,他、他怎么能说话呢?”
韩喆迟疑了一,:“是小厮荣贵。”
“荣贵,你上前回话。”顾璟。
荣贵:“……没人。”
就在这时,姚征兰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老鸨儿。”
老鸨儿略一回想,:“不久,也就半个时辰前。”
“见着了。”
韩喆僵,额角冷汗落,笑:“大人在说什么,草民不是很明白。”
“本官已经去过韩府了。”顾璟抬盯住他,“知府里小少爷有个夜哭郎的称号,也就是说,他夜间哭闹本就是常事。你一介人,为何会自作主张因为这常有之事,半夜来打搅你家老爷的梦?”
“也就是说半夜来接你家老爷回去,是你自己拿的主意。”
顾璟看向他后,“便是这位么?”
“小人回到韩府,睡到半夜,被孩哭闹声惊醒,就、就来云翠楼接我家老爷回去。”
顾璟并未看他,只:“继续说。”
韩喆自然也是想帮他自圆其说的,可实在没想到顾璟会了解得这么细致。他一早编好的孩病了的说法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丫鬟小梅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老鸨儿还没明白,问:“各位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但又隐约觉得事似乎有不对劲的老鸨儿回过神来,向姚征兰看去。
“昨晚是谁来云翠楼通知你家里孩夜哭之事的?”顾璟问。
“昨晚万焘被他的小厮背走时,你在哪里?”
顾璟转向推官,“劳烦派人去万府把小厮来唤来。”
姚征兰:“万焘就是死在你云翠楼里的。”
“当时府里小少爷哭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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