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相信啊?也是,你一直以为你是恒王之,天生贵。如今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替代品,你当然不敢相信。只不过,事实如此,由不得你不信!”延睿一挥手,:“松开他。”
一名侍卫上前解开绑着李逾双手的绳,两名侍卫将原本放在山角落里的两只红木大箱搬过来,放在李逾面前,打开箱盖。
延睿笑意盈盈,“喏,看看吧,从一岁到十九岁,每年父王送你的礼,我都有跟你一样但品质比你更好的一份,他写给我的信也在里。他的字迹,他遣词造句的习惯,你应当不陌生。哦对了,十九岁生辰礼你还没收到吧?我已经收到了,就是那匹绝影。听说你很喜,我就问父王要了。他明知我不能骑,但还是给我了,待你回去,想必他会告诉你,绝影已经病死了。”
李逾原本不以为意,但当他看到箱里的那些东西,当他拆开几封信件之后,姚征兰看到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左手握住有些颤抖的右手,丢开信件,收敛了有些失控的绪,抬看着延睿:“你神通广大,伪造这些,不是难事。想离间我们父,你还了。”
“啊哈哈哈哈哈,你们父?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逾,你知吗,你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要稽很多。笑死我了,你们父……”延睿笑得前仰后合,丧心病狂的笑声在幽的山中回,他笑得泪都来了。
“你若真的不信,那你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延睿好不容易止住笑,掏帕了到脸颊上的泪,:“我知了,你察觉当年陆兵败之事可能跟父王有关,而承恩伯嫡姚晔手中可能握有证据,所以你不惜惹恼爹娘让他们将你禁足在家,然后以此为借向皇祖母求助跑到京都去。
“你一边调查此事,一边尽可能地赶在所有人之前消除一切跟恒王府有关的痕迹。为此,你不惜杀人灭,欺骗辈,背叛兄弟,卖你喜的女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孝顺,特别伟大啊?哈哈哈哈哈!李逾你太可笑了你知吗?”
李逾不用抬也知姚征兰一直在看着他,他握了双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看不来吗?十八岁那年,父亲曾派人来要过我的画像,后来他写信来,说我眉得像他,鼻得像他,睛和嘴得像母亲。你终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来,你好好看看,到底像不像?”延睿把脸往前探,对着李逾炫耀般侧过来侧过去地展示。
“如你所言,他既如此在乎你,又何必用我将你换掉,难不成,就因为你是个天生残疾?”李逾问。
延睿的动作一僵住。
握着椅扶手的双手瞬间因用力而苍白,他气恼地看着李逾,突然摘装在椅上的弩机对准他。
李逾冷嗤:“这便恼羞成怒了?你若真是被换掉的那个,这么多年来岂不是要气死?”
延睿眯:“李逾,你知你名字为何是个逾字吗?因为我叫李愈,痊愈的愈,而着我的名生活在这世上的你,不论说什么什么,对你本而言,都是一逾越。所以,你才叫李逾。”他收起对准李逾的弩机,横放在膝盖上,“你虽没有我想象的聪明,但也绝不是笨人,你现在不信我没关系,回去慢慢想,自会想明白的。”
“你不杀我?”李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