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却愣是一滴泪都没有,得让人心疼。
姚南生记得自己当初是十分怜惜张安然的,所以在对方成为自己嫡亲的师妹后,也一直对其十分照顾,哪怕后来没多久师父便死消,但他们师兄妹之间的关系却依然亲厚无比。
只是后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渐渐发生了变化呢?
他的目光意识地移到了慌恐而不安的玉锦脸上,猛地想起貌似就是在自己收玉锦这个徒弟开始,他与张安然之间的关系便越来越差,两人越行越远,最终连陌路都不如,因为他一旦想起张安然,满心满便只剩了憎恶与嫌弃。
不知多少回,每一次玉锦被人排斥欺压,每一次受到伤害,最终都会发现与张安然脱不了系,甚至于有两回他亲看到张安然凶残手想要杀了玉锦。
最开始他还会听张安然解释,希望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可渐渐的类似之事多了以后,他对张安然越来越失望,越来越厌恶,本不想再听她任何的狡辩,也完全不会信她分毫。
听多了玉锦的委屈自责,听多了边其他弟时不时的抱怨,不知何时起,他也定不移地认为师妹痴于自己,更因为那份痴得不到他的回应所以才会变得越来越面目可憎,疯狂又恶毒地把所有怨气通通报复施回到自己的小徒弟上,了太多让他恶心厌恶之事。
以至于师妹不止一次地跟他解释否认,他压听不去,只当全是狡辩之辞,故意以退为,如此越发只觉得厌恶恶心。
甚至于为了替玉锦气报仇,为了教训张安然的“无法无天”,他还一次又一次地任由旁人将张安然绝境,睁睁地看着张安然被几乎所有人唾弃辱没。
那些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他觉得那都是张安然应该受到的惩罚,一切皆是张安然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却早就忘记了他们曾经所有过的那份亲厚的师兄妹谊。
掌门曾说,他的心早就偏了,那时他本不觉得,可原来,当真如此。
“师父,玉锦好难受,咳咳……”
玉锦很怕这样的姚南生,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破了一般令她窒息:“师父,救救玉锦。”
她再次了一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姚南生的关注转移到担心心疼她。
不论如何,夺运之打死她也不能承认,而只要不承认,只要师父心里还在意她,那她总能够想办法重新将师父笼络好,把责任推去择自己来。
“玉锦。”
果然,姚南生还是心了,意识地上前扶住满是血伤得更重了的玉锦,几乎是本能地手替其救治。
“啧啧,可真是让人盲目。”
见状,张依依在一旁看劲般地慨了一句,而后朝自家姑娘说:“幸好我们家的姑娘正正常常的没有受这样的毒害影响。”
在张依依看来,姚南生就算以往受玉锦各方面的影响,真被蒙蔽看不清真相,可如今玉锦被她重创,安然又当众把话说得如此明白,她就不信姚南生当真一儿都不怀疑玉锦,不怀疑当初玉锦的所作所为。
可就算姚南生已经心知肚明玉锦的确有问题,然而人家一句“难受,师父救我”这样的话,便将姚南生所有心神再次夺了去。
所以,人心这东西当真就是这么简单,因为在意,所以就会不由自主地站在在意的那一方,至于真相如何,反倒并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