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还是觉得先解决眼前的困境为好,至于清竹同帝玦的奇怪之处,他日后在慢慢探寻也不迟。
清竹听他向自己和盘托出此番话,便故作大惊道,“怎会如此?快带我去瞧一瞧?”
容错见他依然装着傻,也是什么都不说,做了个请的姿势,冲在前头,脚步匆匆的在前方领路。
清竹跟在后头,看着容错已经起疑,心中好歹舒了一口气,只是这般倒是要对不起帝玦之前的一番谋划了。破坏了那小子的计划,也不知他日后会怎样冷漠的对自己。也罢,就算那小子冷着脸,日后都不同他说话了,自己这一番做也问心无愧。帝玦与郁泉幽俩人眼看着好不容易相守,如今又硬生生的被分开,他实在于心不忍。
容错在前面带路,两人一块儿走到了郁泉幽的寝殿。里面的人依然还在昏睡,清竹假意看了看她的情况,又假装不知道,起身皱眉对容错说道,“她这醉酒也忒厉害了点,这满屋子的碎片也着实吓人,只怕若是明日醒来也会嚷嚷着头疼,暂且还见不得那些仙官。”
容错晓得清竹说的是实话,便拧着眉心道,“若是明日主子再不出去处理天宫的事情,只怕是...会招来许多口舌是非啊....”
“你家主子还怕招来什么口舌是非么?她这些年在外的名声也是烂到极致了,不光是天族,就是你们凤族,这些年一旦炎珺做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时,你们哪一个不是将这屎盆子扣在她头上?现在全六界的人都在责怪她,怪她在炎珺那一日时,没有拼命将炎珺重新封印回去,而是屈辱的向他下跪。
可明明世人都知道,那时的炎珺拿着狐墨与帝玦威胁着她,她纵然有一身傲骨却不得不低头,她能有什么办法?”清竹满脸心疼的看着郁泉幽那张疲倦的脸,愤愤不平的说着。
“这些年....凤族的确...”容错羞愧的低下了头不说话。这九年来,他没有好好管住凤族百姓的口舌。外面的是非对错那样多,他却为了凤族能够自保,从来不在六界那些流言蜚语之中站出来替郁泉幽说一句,只是懦弱的同整个凤族躲在后面,明哲保身。
“孩子,我也没说你做错了。凤族早已不是当年的凤族。凤帝郁凌霄带着瑶仙撇下你们不顾一切的归隐,留下凤族这样大的一个大摊子交给你们容家四个兄弟,也是着实不容易。明哲保身未必就是做错了。正是因为你们一直维持着凤族以及穷桑,现在郁泉幽身后才会有一个还算坚固的靠山。”
清竹瞧着容错低下了头,也晓得这些年他也不好过,便安慰了起来。
“你也不必担心,既然我来了,便会有办法让你家主子明日早上起来不闹丝毫头疼脑热。”他冲着容错微微一笑道,“可别忘记了,我好歹是一个医神。”
看着清竹十分自信的样子,容错心底的彷徨不安倒是放下了许多。
“那我家主子...便依托医神你好好照顾了。容错还有些事,先去前厅处理了。”容错作揖行礼,好好道谢了一番。
清竹点点头,便目送着容错出去。眼瞧着容错走了,他才好不容易松下一口气。
于是慢慢坐在郁泉幽床榻边上为这丫头诊脉,暗中探察着她脉搏里隐隐而动的凶煞之力,越发皱了眉头。
这丫头的煞气自从琼津山结界里出来后,已经蠢蠢欲动,好在有那九年的压制,最起码还能安然无事个一段时间。
只是她心中怨愤极多,这些怨愤又极其容易激起煞气复发。清竹盯着她眉间那朵依然保持着九年前原状的深红色梅花印记发愁。若是煞气复发,这丫头又能撑到几时?
他正想着接下来压制郁泉幽体内煞气的对策,便隐隐察觉到身边有仙气波动起来,这让本来就愁眉不展的清竹更加紧紧的拧住眉心。
“怎么...你这些年一直不曾出来,如今倒是跑到了穷桑来?”他最终开口说了一句。
而就在清竹身后,隐隐波动起来的仙气越加动荡起来。
逐渐的,大殿之中显现出一个蓝袍身影,站在清竹面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的身体变成这般多半是被女娲娘娘彻底开启了体内情煞吧?”那蓝色道袍身影的男子轻轻说着话,语气里有些于心不忍。
“自这丫头恢复了前世记忆,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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