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玉仙君转不再看郁灯,素白的衣袍曳一银霜般的风姿。
“郁灯,你在什么?”
至于之前踏碎虚空的豪壮志,早在日复一日间消磨殆尽。
那白衣仙人的呼微微窒了一瞬,转而轻轻合眸,手中使力,那留影石便瞬间化作烟灰消散。
郁灯正看得好玩,这段说是纯然的恐怖段不如说是恐怖喜剧,倒是适合解乏,这突然之间听到了师尊的声音,不说三魂六魄,便是有九魂都得被吓得瞬间消散。
泽玉仙君垂眸,见青年绪难得的低落,不知想到什么,那双漂亮的黑眸黯淡地叫人心疼。
“郁灯,这便是你打坐的结果?”
郁灯的表十分丰富,一会几分惊恐,一会儿又好像是在憋笑,矛盾至极。
郁灯收拾了心,恭恭敬敬地鞠躬:“多谢师尊,徒儿必定谨记师尊教诲。”
郁灯只觉得心脏骤停。
郁灯垂,双手摆在膝盖,一声也不吭。
泽玉仙君指尖微动,一凌厉的银光闪过,一块晶莹剔透的留镜石便现在那素白的掌心,格外的致漂亮。
银灰的眸缓缓闭,手掌心稍稍放松,空旷的殿似乎传一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郁灯丧气地垂,声音低了几个度:“徒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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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玉仙君银灰的眸从那留镜石上转到郁灯的上,双眸相对,压迫十足,郁灯心虚得不行,扛不住地挪开了神。
他结结:“师、师尊,这个……”
淡漠冰寒的声音淡淡响起:“郁灯,你当知我泽玉门弟将来需得担当支起琅玉峰、凌霄宗的重任。”
他这次也确实有些过分了,郁灯承认自己贪图享受,对修行并不认真,他总认为自己前面还有一个师,师那样类萃的人,日后定能得起琅玉峰,他就觉得自己厉不厉害其实也不重要。
小人从来就没有多么久的持,郁灯就是个普通人,即便拥有了灵丹质,可受制颇多,说到底也没什么好,甚至有可能把命给送在这儿了。
声音莫名的有几分可怜的觉,像极了幻境中被衡玉训责地又气又委屈的小侯爷。
他抵在尖的语句转了转,最终只:“此次便罢了,今夜罚你去后山崖面思过,日后莫要再犯。”
郁灯几乎是意识切断了与留镜石的灵识连接,一抬,半腰以都在止不住地打颤,面上还撑着挂上一个被吓得有些扭曲的笑:“师尊?”
泽玉仙君银眸微眯,声音低沉却极有穿透力,似是直直穿透外界人的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