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靠近一步,祝枝都似是行走在摇摇坠的山崖碎石间。
青年好像与那些厌恶他、恨不得他死的人化成同一团浊气,只是郁灯更像是一柄利剑,扎的他鲜血淋漓。
的火气彻底散去。
郁灯不能完全与祝枝同受,有些痛没真的降临到自己的上,是真的无法去共。
并非说祝枝是个多么自卑的人,只是几乎从他世以来,从未有人会如此忧他之忧、痛他之痛。且这段时间郁灯自渡生城以来,看着他的神也总是带着隐晦的厌恶与言不由衷的顺服。
祝枝从未想过,自己会在郁灯的中看到心疼。
他垂眸轻声:“好了,我知了,只是……”
郁灯甚至不敢再多想。
便是他拼尽全力,一人之力也是渺小无比,只能任人鱼,被玄铁锁刺穿首尾,漂亮的鳞片被那些人一片片来,血供他们日日饮用,储存在血脉天赋中的通天灵力被篡夺用以供养仇人与其后代千百年。
他只能从师当初那一字一句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平常到血腥与黑暗。
郁灯犹豫了一;“你潜凌霄宗是为何事?”
孑孑独行的人一旦拥有了一个,再艳的秋景也无法叫他停驻。
幼年的烛龙蟒族群几乎被灭尽,周天诸世只余他一条烛龙蟒,通天的神力引来所有人的觊觎。
祝枝抿:“是为凌霄宗镇宗的功法,修真界与我有大仇,那条被锁锁龙坑被当修真界养料的烛龙蟒,正是我。”
可如今他突然安心了,因为那样温柔的、真实的心疼,像是乍现的,几乎叫祝枝全心浸泡在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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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受若惊的
郁灯就像是维系他正常知的人间四季,意、夏、秋乍喜、冬日寒。
他忽的记起师这化作半蛇的时候,那漂亮的尾宛如被斩断后重新连接上的痕迹。
郁灯手指微微颤抖,他一句话也说不来,一切的语言都太过苍白。
祝枝于渊边缘摇晃,早已与渊为一,可郁灯却像是一个陡然现在绝境的绳索,他并非徒劳地停驻在原地等待着他,而是等不到他靠近,便送来光,一寸寸地缠缚上他的,将他拖拽了来。
祝枝此时虽外表是郁灯的模样,可郁灯偏生能看到那百孔千疮的的灵魂。
郁灯其实心里猜到了几分,但真的被祝枝肯定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如被针扎了一般的难受。
毕竟他当时尚且幼小,便是生来不凡,修为不足,又如何能抵挡的了那些贪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