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被丢弃也是无所谓的存在。
青年轻轻俯,将袖卷起一层,白皙修的手骨,他握着砚石,轻轻研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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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枝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他并未说自己还记得少年时期遇见过郁灯,也不曾说自己猜想郁灯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
祝枝嘴角隐隐勾起一分弧度,他的笑容没有什么温度:“大人……这是今日的卷宗,您需要过目一吗?”
白绸缎制成的布鞋包裹着青年的白皙如玉的双足,那双足尖缓缓靠近主位上的男人,无声无息,像是飘过来的一般。
男人总是这样,对他的信任叫他甚至产生一惶恐。
他时时刻刻准备离开自己,祝枝垂。
说到底,他从到底都觉得自己一定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祝枝轻轻应一声。
他轻声问:“…大人,是想要离开吗?”
祝枝抿,指骨收。
郁灯挥挥手:“这些事你主就可以了,不需要我特意过目,我相信你。”
郁灯并不知祝枝的心思,他将注意力继续放到未解开的化学公式上,伤脑地用笔盖轻轻戳了一额。
郁灯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看向青年:“什么离开?”
祝枝放了手中的卷宗,一双幽的黑眸直直的盯着男人在纸上写的各奇异的符号,那些符号排列的好似很有规律,像是某咒术,他完全看不懂。
郁灯全然不知,他突然想到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不知终究算是一场限时的梦境,还是一场平行时空的邂逅。
“……大人…在写什么?”
直觉告诉他,郁灯可能要离开了。
他的语气像是浮空的,漂浮不定,时时好似会沾上绿叶,垂落在淤泥中。
即便祝枝对他的引大的过分。
黑的墨溢几分,像是霾般堆积起来。
祝枝有如笼罩在郁囚笼之的觉,郁灯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什么也不在乎,他的中空空如也,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留恋。
郁灯手中的笔顿了一,半晌搁置朱笔,面上带着自然的笑意,男人的解释不缓不慢:“只是无聊的时候随意写写的东西。”
“大人如今将渡生城的事务基本上全然给,是因为大人想离开这里了吗?”
郁灯说的是实话,可这样的话落在祝枝的耳中却是□□的敷衍、是心虚的表现。
“…解开这一步,大概就能回归原始了。”
他像是一位猎手,为了捕猎心仪的而小心翼翼,生怕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