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在岩之上,只觉诗中所记述的容宛如真真切切发生在她前!
宝栗懵懵懂懂地受着这对她而言十分陌生的文气,似乎能从中悟到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悟到。
她刚要再好好琢磨琢磨,却听尚风清烦人的声音又在旁边响了起来:“你怎么还不回去?”
宝栗才想问呢,这家伙怎么还不还不回去?
她收回在岩上的手,看向一脸嫌弃的尚风清,不知这人为什么明明不喜她还非要追着她问东问西!
宝栗不懂就问:“你跟着我什么?”
尚风清顿了顿,说:“你年纪小,一个人跑不好,我送你回紫云宗去。”
宝栗一想到要和尚风清一路同行,恨不得立刻学个遁地术回宗门去。
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尚风清的相送,甚至觉得尚风清这提议愚蠢至极:“我师父若不认可我的实力,本不会让我来。我们紫云宗弟行,还得你这个御剑宗的人送回去,传去那不是叫人笑话我们紫云宗吗?”
尚风清被宝栗那看傻的神看得心直冒火,也觉自己刚才怕是昏了,竟觉得一斧劈了腾蛇的野丫需要自己送回去。他脸一阵青一阵白,当场带着抓获的桃妖拂袖而去。
宝栗越发觉得尚风清这人奇怪得很。
她看完了小山词,此行的目的算是全达成了。
没了尚风清的烦扰,宝栗开开心心地启程回宗门。
回去的路上,宝栗看到有队人自岚江府那边赶往小山县。
她瞧了为首的中年男,觉得有些熟,心念一动,便推算这人是早前那活泼小孩的外公、那负心县令的岳父。
这人面相倒是清正,可惜女儿被那负心县令骗了去,祖孙三人却是沾了段孽账。
不过问题倒也不大,只要他们日后多行善积德,自然可以消除这段孽账带来的影响。
宝栗没多逗留,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却说那岚江知府抵达县衙,没立刻去见女儿与外孙,而是先去安排完小山县诸事。
等见到抱着外孙落泪的女儿,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最终只能叹着气:“是我忙于公事,忽略了你母亲与你,才让你轻易被这人面兽心的家伙骗了去。此事与你无关,你随我回家去,日后你安心抚养孩大。”
年轻女人听父亲这么说,一有了主心骨。
她了泪与父亲说起这几年的遭遇。
她去年撞见丈夫杀人,才知自己竟和那么多尸骨住在一起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