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韦霸没有醒来,宝栗放轻动作起,循着红痣的指引走向城隍庙后一株老樟树。
宝镜山之所以叫宝镜山,就是因为山延绵,环绕着中央
韦霸没有多说,叼着草缀在宝栗后。
这只树灵生活泼,边说话边随风而动,像极了姿优的舞者。
察觉眉间红痣的异常,宝栗缓缓睁开了。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也不拘住什么地方,遇到城镇就在城镇歇脚、遇到山林就仰卧在林间过夜,左右他们修为不低,风霜雨雪都奈何不了他们。
宝栗诚心诚意地念念有词,不知不觉间竟又现了紫霞满天的异象,一如宝栗当初拜宗门时的景。
这青烟却不是寻常事,而是功德聚拢而成,俗世中人不可见,像宝栗她们这修行之人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哪怕上凝满了霜雪,早上醒来抖上一抖又是神抖擞的一天!
她抬手摸了摸伴随自己许多年的红痣,觉有些手。
一拜谢师父,带她踏尘世。
三拜谢宗祖,传她修行诸法。
宝栗说:“为什么要伤心?在我上,我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要是想念师父和师她们,大可以自己回宗门看她们啊!”
韦霸不是一次离开宗门了,没什么离愁别绪,他回来以后连韦峰主都没见过,自然也没有向韦峰主辞别。
夜里宝栗躺闭歇息没多久,就觉眉心隐隐发。她修为比幼时悍太多,哪怕是睡梦之中也不再是无知无觉被牵着走。
“差不多到南苻大陆那边了!”宝栗给韦霸举了个最直观的例。
当初云怀大师从南苻大陆追赶九蛇到她们那边,本来是想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杀死九蛇,免得祸害了俗世良田。
倘若真的被伤透了心,难她还要地回去再被伤害一次吗?
韦霸好奇地询问:“你小时候住的那个山离紫云宗很远吗?”
宝栗一愣,不知怎地从那份地契上知到一熟悉而亲切的气息,压听不树灵地介绍着成为宝镜山主的好。
一只树灵从树上跃,手上捧着一份灵契:“有缘人,这是宝镜山的地契,我在此等候多年,终于等到您啦!请问您愿意接受这份地契,成为宝镜山的主人吗?如果您担心生计问题,我们这里有丰厚的创业补贴,可供您创业使用哦!”
上次韦霸一个人离开宗门,心中不免难受,这次与宝栗一起走却是没了那觉。
郑重其事地朝宗门拜了三拜。
宝栗伸手取过那份灵契,才看清楚上绘制着宝镜山的舆图。
韦霸听着宝栗的话,觉得她真是天真,有时候见不见面,又不是取决于距离多远,而是取决于彼此的心意。
韦霸说:“那确实远的,我们也不赶时间,一路上倒是可以慢慢走。”
宝栗说:“当初师父带我会紫云宗都了好几天,算来是远的。”
对于这冒青烟的地方,她们遇到了都是要敬着的!
远蜿蜒的山路上,宝栗在前,韦霸在后,两人溜溜达达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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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宝栗没有距离远近的概念,现在倒是有了,连师父那样的修为都得走好些天,可见肯定不近!
这日宝栗两人途经一瓦冒青烟的城隍庙,宝栗觉得新鲜,又看天晚了,当即决定在这城隍庙住上一宿。
众人惊异地抬起看着云蒸霞蔚的天际,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山脚早没了宝栗二人的影。
二拜谢同门,伴她辛勤修炼。
“要是这一不是演戏,而是真的,你伤不伤心?”韦霸好奇地问宝栗。
没想到九蛇的味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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