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渐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养,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对这件事较起真儿来。
容真问:“什么是犯了罪的鬼?”
容真又问:“那么鬼狱为何要设在人间?”
谢如渐说:“那是因为对他们如何定罪尚未有定论。”
“可还有些鬼犯常年羁押在人间鬼狱,这与鬼差办事方便毫无关系。”
“师父,什么是鬼犯?”当时,容真突然这么问。这半妖青年寡言少语,从小就显得少年老成。
“既然尚未有定论,怎么可以将他们关起来,而且有些一关就是好几百年?”
谢如渐努力回想,记忆一一地复苏。
楚灵崖问:“到外面去?他有没有说要到哪里去,去什么?”
谢如渐觉得他的思想有危险了,这便放了笔:“一百年前你第一次鬼狱的时候,我记得已同你说过,人鬼殊途,跨界涉便是犯法。不生前与他人有何矛盾纠葛,死后便不该再羁縻于此。”
“鬼犯当然是犯了罪的鬼。”谢如渐答。
“那到底什么样的行为才算是不该的事,算是犯罪?”容真问。
“是的。”谢如渐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间律断活人,司法鬼怪,由来泾渭分明。”
谢如渐没空思考养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习惯地翻簿册,对鬼犯名录。
“哪怕只是托梦吗?”
想起来了,大概是这么一回事儿。
谢如渐卡壳了,因为这他真不知,就像他自己的事,他也不知地府到底有没有复过当年观玄发生了什么,更不知自己要在这鬼狱待多久。也从来没有哪个鬼差来问他一句,谢如渐你服气了吗?
“就是了不该的事的鬼怪,例如明明已经变成了鬼还要涉间的事,去报复仇人,杀死活人。”
一百年前的某个冬天的晚上,谢如渐像往常一样巡查完鬼狱回到柜台后面,发现容真望着外落的冷雨正在发呆。
容真说:“可人间牢狱羁押犯人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逾期未能确证就需要将人放来,那些鬼差真的有在调查这些鬼犯的罪行是否属实吗?就拿我们鬼狱里的一些鬼犯来说,我们甚至连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都不是太清楚就把他们期关押起来,这样真的对吗?”
谢如渐说:“调查是需要时间的,人间牢狱不也是这样吗?”
谢如渐:“自然是为了鬼差办事方便。”
此时正是1920年,这一年除夕与雨节气相逢,节罕见的晚。不过这一年的华国人民恐怕也没有太多心思来过节,时局动,人们渴望太平安定的生活却不知接去他们还将面临更为残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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