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林钟清亮的眸子,安槐想起了从前偶然翻到的诗,“当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眼睛,我瞥见幽深的黎明,我看到古老的昨天。”
陆林钟惊讶挑眉。
安槐序放慢语速:“看到我不能领悟的一切,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
“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这是阿多尼斯的诗,我最喜欢的那首。”
“那它从此也是我最喜欢的那首。”安槐序语气认真。
“你不信?”
“嗯······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也喜欢。”
两道细长的影子平铺在草地上,时间在平静中悄然流逝,落日西沉,她们的影子会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长,直至被黑暗吞噬。
只在一瞬间,安槐序便懂了,“就比如这一刻,我希望时间能停下,可是时间不会为我停下,你看着我的那瞬间,我就知道什么是永恒。”
陆林钟回过头眷恋地看着身后两相依偎的影子,满足地笑了。
落日余辉照着天地间的山川河谷、高楼矮树,于星河,于万古,她们不过如尘埃,如蝼蚁。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担得起所谓的永恒,时间亦是。
她不在意所谓永恒,她只期盼着能成为安槐序的影子,在任何有光的地方,有她也有她。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很像钻石,玲珑剔透,明丽夺目,让无数人瞻望,也不断有人想将你珍藏起来。”安槐序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老天对我太眷顾了。”
“因为你太好,拥有你,我都会产生罪恶感。”
夕阳落在墙后,彤红的光线不再刺眼,温柔得像极了恋人的亲吻,把安槐序褐色的瞳仁吻成浅琉璃色。
“小序。”女人轻唤她的名字。
十岁初遇,她远在异国,心有所寄,她支撑她度过最艰难的时光;三十岁重逢,她生命里的缺憾被她一一填补,她可以软弱,可以随心所欲,只是因为有她。
“上天对我才是真的眷顾。”女人轻轻拥住女孩,按着她的后脑勺,仰头吻了上去。
世人都知即便是全世界切面最多的钻石,也要有光才能折射耀目的光芒。
于陆林钟而言,安槐序便是那束光。
十二月中旬,津城已经下过了几场雪。陆林钟在津城和上海两地间来回奔波,安槐序却因蒋慕要她多陪老人,只得暂且留在津城。两人虽聚少离多,却也多了许多可以一起分享的趣事。
安槐序趁着这个机会在老人面前说了陆林钟不少好话,陆林钟也一有时间便回来陪安槐序住在南郊的外公外婆家。两位老人虽然没有明确表态要帮安槐序,倒也在慢慢接受两个小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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