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林于岑转过身,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血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开了现场。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早上的事故对于无关的人来说,只是人海中匆匆一瞥,过目即忘,连一段生活插曲都算不上。
陆林钟靠在二楼栏杆上观望着所发生的一切。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夹在两指间。
易子曰的电话拨了过来。
陆林钟点烟之余,接通电话。
“安槐序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没事吧?!”
袅袅的烟雾从鼻腔和唇缝里逸出,注视着远方的目光也变得幽邃。
“说话呀?!”
“没事。”陆林钟语气含笑,“小序拦下了林于岑,易老板,你帮许总打压林氏的目标失败了。”
“???”易子曰吼道:“你说什么?!她怎么擅自改计划?!我——”
陆林钟把电话挂断,捻灭手里的烟,走向一楼。
安槐序坐在茶餐厅外的休息长椅上,姿势一动不动,木然地看着事发现场。
陆林钟心念微动,其实她昨晚就已经察觉到安槐序心中郁郁。
按照易子曰最初拟定的计划,她们仅能用录音证据把林于斯送进监狱,最多打压林氏集团的股价。后面让林于岑过来的计划是安槐序提出的,环环相扣,目的是让许终玄有机会直接吞并林氏集团。
那时她才知道,商场上利益竞争的诡谲手段,安槐序从来都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
一个人最可贵的不是把自己打磨得八面玲珑,无可挑剔;而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看得穿一切又能保持本心。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懂得克制自己的恨意与贪念;懂得以己度人为······
对于许终玄来说,重要的是真凶伏法,而林氏集团不过是致天千千万万对手中的一个。
但对于林于岑来说,林氏集团是父亲和哥哥的心血,也是她要用自己所有的努力去经营、去守护的东西。
安槐序做事的手段既像她,又不会成为她一样的人。
她很欣慰。
从此以后她都要仰视着安槐序,就像这一刻她抬头仰视云端的太阳。
陆林钟走到安槐序身后,柔和地冲她笑了笑:“小序。”
花坛里经冬的枝干在初春的阳光下抽出一点嫩绿的新芽,又薄又脆的阳光从叶面上透过来,时光在两人的对视中无声流逝。
陆林钟褐色的长发上泛着光晕,衬着脸上温柔缱绻的微笑,拂过来的微风好像也停在眼睛里。
安槐序眨了眨眼睛,牵上陆林钟的手。
没说出口的话,她不必说。
爱她的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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