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钟呢?”安槐序艰难启,声音沙哑, 眸比夜更加沉郁。
安槐序伸手抓住安诚言的手指,像溺的人抓住了一浮木,无限期盼安诚言对她说陆林钟没事。
沉默片刻,安诚言艰涩开叫了女儿的小名:“小满。”
“小满,她不会回来了。”
爸爸会说什么呢?
安槐序睁大睛,意识摇。睛仿佛被锋利的碎片划伤,刺痛过后变得通红,几乎要渗血来。
记忆苏醒, 一帧一帧的黑白画面飞速闪过,最后停在保时捷冲护栏那一幕, 戛然而止。
“爸爸,她人呢?”
安诚言拥住安槐序在她背后轻拍,忍痛:“你还有爸爸妈妈。”
安诚言一贯严肃定的里凝起的悲伤和不忍,慢慢地,慢慢地碎裂成一片一片,分崩离析。
为什么没有人回答她?
安槐序看着墙上的钟摆和挂历,忽而弯笑了笑,嘴边两朵浅浅的梨涡:“不会的,今天是她的生日。”
安槐序猛然睁开睛坐起来。
从夜晚到白天又到夜晚, 蒋慕悲伤过度被医护安排去隔病房休息,安诚言和许终玄守着安槐序。
安槐序攥的被褥,一字一字认真问:“陆林钟呢?”
安诚言心里钝痛,他要怎么向女儿开?
陆林钟······
许终玄理好安槐序被一角, 勾了勾角:“我去叫护士。”
许终玄担心安诚言支持不住,小声:“叔叔, 您去休息一会儿,我守在这里。”
她还活着?
不会回来了。
误以为时间停止了逝。
安槐序睁大了睛看着父亲,等待的每一秒都被无限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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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你去吧。”
安诚言和许终玄相望了一,无声沉默。
病床上的人指尖动了动, 安诚言起抚上安槐序的手,“小序?”
小序。
安槐序了鼻,期盼地看着他。
安槐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五脏六腑恢复知觉, 烧灼样痛从传到全。
他们找到陆林钟了?在抢救?伤得重不重?她醒过来没有?她肯定被吓到了吧?那次她们在西湖坐船,陆林钟在许终玄船上都吓得脸惨白。
落前激动起伏的绪, 落后肺染引发了肺炎,安槐序一直烧不退, 苍白的两颊上浮着不正常的红。安诚言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安槐序心痛不已, 一夜之间,两鬓白发。
她想问,可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