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已经查明了。”
可她不愿睁开睛。
让她怦然心动的不是诗里的浪漫,而是念诗的人颊生香,带柔。
安槐序鼻一酸,睫跟着颤抖不停。
“槐序,冷静!”
“别拦着我。”安槐序语气冰冷到极致。
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许终玄坐回床边,安槐序能够清晰地觉到许终玄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看着自己颤动不停的睫。
“我们先去把人接回来,再安排”安诚言顿了顿,“后面的事。”
不知又过了多久,许终玄轻轻地迈开步拉开病房的窗帘,一抹光不偏不倚照在她的枕边。
安槐序一戾气,输的针,赤脚踩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神黯淡到空:“林于岑人呢?”
许终玄徐徐开:“这不是意外事故,是一场计划已久的谋杀。大货车上的人,是林肇的妻,林于岑的母亲。”
许终玄语调冷静,把事的经过转述给安槐序。每多说一个字,空气里的温度就降一分,几乎要把周围冻结起来。
雨了一夜,安槐序便沉沉地昏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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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安槐序双血红,周气压变得更加冷沉,“天经地义。”
“是谁?”
“你醒了,是不是?”房间里忽然有人开说话。
她有知觉,护士来给她换过药,许终玄来看过她还在床边坐了半个晚上,父母在走廊上焦急哭泣,她都有知觉。
安槐序力气大得惊人,一把推开了许终玄,双手握拳,血从针孔里汹涌而,沿着手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许终玄从小到大没见过这样的安槐序,冷漠,沉,让人骨悚然。
洋洋的意让消毒的气味变得好闻,从前这样天气晴好的周末,她和陆林钟蜷在沙发上,陆林钟看书,心很好的时候还会用一地的英式英语给她念诗。
许终玄淡淡颔首。她现在已经没有孟秋,安槐序从小予她的陪伴,她们之间的早已不是寻常友谊,更似亲。生死人命,她无力回天,只能尽她最大的力来帮安槐序。
天亮了,窗的方向有光透来,照在淡蓝的窗帘上。
“如果你愿意醒过来,我可以告诉你事的经过。”
“你准备去杀了林于岑吗?杀了她陆林钟就活过来了吗?!”许终玄箍安槐序的双臂,试图安抚她的绪。
两滴泪从安槐序的角落来,她再也无法平静地假装睡着,两手用力地攥床单,竭力控制绪,冷静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