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是她太贪心,老天在惩罚她,所以带走了她的挚爱吧。
她们的婚戒被安槐序摆在骨灰盒前,紧紧相依。
每每夜深,她对着陆林钟的照片,总在疑惑,如果活下去,她该以怎样的方式才能走过这一生?她们说好了白头偕老,而陆林钟却先躲在了这个小盒子里。
这段时间里,许终玄、易子曰轮流来看望,不时劝慰。久而久之,她对她们所说早已麻木了,不止夜晚,甚至白天也开始酗酒。
九月下旬某天,她喝醉后从楼梯上摔下来,摔碎的酒瓶划破她的手臂和小腿,被发现时已经淌了一地的血。
安槐序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眼睛又是让人厌恶的白色。
这一年,她与医院仿佛有不解之缘,都快成了医院的常客了。
许终玄一如既往坐在她身旁,捧着电脑忙工作。
“醒了,吃东西吧。”
她不饿,但也机械地拿起床头的打包盒,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以后,别喝酒了。”
她没说话。
“对身体不好。”
“我已经听她的话活着了。”安槐序放下餐具,面色无波,宛若一潭死水。
许终玄静默片刻,这么久以来,安槐序再也没有回过家,蒋慕和安诚言拜托她照料安槐序,她既然答应,就应该对两位长辈有所交代。她能体谅安槐序的难过,但她不能让安槐序一直沉湎在回忆和伤痛里。
“既然活着,那就好好生活。”许终玄语气微冷,“世人皆苦,失去挚爱的不止是你一个。”
“你想拿你自己和我比吗?我们能一样吗?孟秋虽然离开你了,可你还能偶尔收到她的消息,可是我呢?”
“我有什么。”
她的眼泪在过去的时间里,已经干涸,她每夜拥着带有陆林钟体香的被褥衣服入眠,可是时间一长,上面的味道也越来越淡。
人留不住,味道也是。
“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我要是你,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把孟秋追回来。”安槐序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可我也只能羡慕你。”
许终玄哑然,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出院后不久某个周末,安槐序如常地缩在沙发一角,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寂,安槐序神情淡漠地走过去开门。
来人一头浓长的黑长直发,眉目清冷,是陆林钟的旧友Sherry,安槐序与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Sherry才缓缓说明来意:“这个,是陆的。”
那颗形状独特的项链吊坠,配上细细的锁骨链,此刻正在Sherry的掌心折射出璀璨的光华。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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