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停顿了好半晌,安槐序才听见安诚言语气激动:“好好好,那我周六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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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外公外婆给他准备了许多玩,他们陪着他在银湖边玩赛车,开心极了,他们沿着湖走到小区尽,才知原来自己住的地方和外公外婆家并不远。
安槐序把小书包挂上儿的两肩:“里面有你的衣服和玩,去吧。”
“妈妈,坐在车里的是外婆吗?”
电话那还没说完,安槐序面无表地掐断了电话。
很多年后,她与家人之间的这段距离仍不可逾越。
陆予安对第一次去外公外婆家印象尤其刻,除了外公外婆还有四个老人,都是他的曾祖辈,无一不是慈眉善目,笑意,对他有求必应。
“外公。”
“予安说想见外公外婆。”
“不忙不忙!”
一扇门的距离,明明很近,却不可逾越。
小孩的声音糯糯,一时间戳中了安诚言心底最柔的分,年华易逝,岁月总会在人的上留痕迹。
安槐序没有抬:“嗯。”
安槐序避开了父亲的目光,只是摸了摸儿的:“予安,叫人。”
安槐序转屋,掩上了门。
“小序,这么久了——”
安槐序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陆予安不舍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几年来,她如言从未再回家,从前她与父母之间仅是隔阂,如今已是沟壑,早已无法跨越。
她知父母也很珍视陆予安,孩生时,他们守在病房外,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会让人送来各式各样给孩的东西,但她都让人原样送回去了。
东西很快收拾好,安槐序把儿送到门,蹲来理了理他的小衣领:“要有礼貌,要听辈的话,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安槐序眸光黯然:“嗯,予安一个人去,会害怕吗?”
他乖巧,“妈妈不一起去吗?”
安槐序淡淡应了一声:“嗯。”
但是现在,她渐渐觉到自己对父母的埋怨不该让陆予安缺少了分亲,她并不是释怀了,只是让孩了选择。
周六清晨,安诚言的车一早就停在了楼前,辈激动的心已经是行胜于言。
安诚言向陆予安伸手,竟然有些颤颤巍巍:“来,让外公抱抱。”
安诚言走到阶前,慈地看着陆予安,听见安槐序对孩说的话,忍不住:“这些家里都有,小序,跟我回家吧。”
安槐序有条不紊地给陆予安收拾衣玩,小朋友很兴奋,绕在她边不停地问:“是外公来了吗?他凶不凶?他会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