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尊天下】（8-11）(3/7)

一家人只好去要饭。

可县城里简直糟透了。

好些娘的把刚生的孩撂河里，大街上不少孩四转着找不到大人。

我被迫卖了大闺女，那年她已经十四岁了。

寻思，饿死不如逃荒去，就把一家什全卖掉了。

我拿起一扁担，一挑上铺盖卷儿，一挑上小，抬就奔向大泽乡。

小一路上饿得连哭带喊。

无奈，在一家大门前歇脚，小哭得可怜，里边一个女人来看了看。

我们一家在那儿停了三天。

第四天早起，那女人说她想买这个小。

我把他安置在坑上睡熟了，到隔屋里领了五百块钱，人家害怕小醒来哭着找娘，就把我们撵去了。

我心里觉得苦得不行，卖掉亲生骨，滋味真是不好受哇！那天走在路上，整整哭了一天」村开了，老一些的村民，陆续站起来。

瘦弱的老人，「那年我险些没有饿死。

最艰难的那天我躺在大路上，正好过来了一挂大车，赶车的招呼我让开，我觉得板虚得不能动弹，心想叫它碾过去算了，可是人家还是由边上绕过去了。

而且，随后还有人把我拖到了车上，给了我一碗粥喝」因为失明的老，「我和孩们去给人家间苗，一总才挣了半升小米，每顿饭只抓一小捧跟野菜搅在一起吃。

娃们都成了大肚，瘦得包骨。

没过多久，那个小的就起不来了。

他害了红痢，睡在炕上，从里爬了好多好多虫，足足有一盆，赶他死后还一劲往外拱。

小闺女吃不上，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吃的。

不用说，她也死了」老一辈的，都说了自己的经历，古月乾又将目光看向了方末亢。

被人用审视的神看着很不，但方末亢更多的是颤动。

看了一妻儿，在看了一脸弟弟。

胆颤的说了当年他所经历的。

「那年，我们都吃树叶和醋糟。

因为肚饥，我时常虚得不能走路。

大哥上山去寻树叶，为争树叶与人厮打起来，死了。

妹妹饿死了。

嫂熬不住饥，跑去再没有回来。

表被迫当了地主的小老婆」听到这里，方末明再也无法忍住自己的泪。

「明白，他们到受的苦了吗？那现在我说当年的恩」古月乾缓缓将20年前古月家的所作所为。

在大泽乡，开仓放粮救济所有人。

驱赶土匪，开辟新的田地农场。

组建互助车队，在全县收拢饥民。

租田地，且十年免租粮。

而且到现在为止，一年也不三层租粮。

「啊！」古月乾所说的，本就没办法作假。

方末明稍加回忆，再向大哥方末亢求证。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心中便不免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