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原因,无论有没有欺骗她,傅元霆都离开她了,未说一个字,不告而别,最残忍。
“你们……”安娜呼了两气,才将那哽咽的哭腔压了去,“你们回来吧。”
陆沣远托着那只盒,俯,低垂眸。
等待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他重重捶打自己,一遍遍重复,只恨自己,没有多注意一,没有多警惕一,没有多锐一。
“你们回来吧。”
如果说在最开始,安娜还报有期望,傅元霆只是临时有急事离开了,很快就会回来。
“为什么?”
他声音艰涩,比安娜还难受,心里就像被一把尖利的刀划来划去一样,沉重又愧疚地:“对不起陛。”
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真相——
陆沣远恨透了自己,如果那一晚他再晚回去一些呢?或者,那一天早上,他再早过来一呢?再或者,他们的房间距离不远,他睡得没有那么熟呢?或者就能听见一动静了…
安娜绞住了手指,彻底静默了。
盒里是一条熟悉的丝质缎带,暗调的蓝灰,蓄得哑光,有着冰凉细腻的质。
那条发带被折叠得非常整齐,连边角都是对准的,可以想象,主人折叠它时是多么心、耐心、细致。
陆沣远不是宋澈。
“陛。”
或许,傅元霆就不会不告而别了。
他明明知她多在乎元帅,却还是没有帮她看好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陆沣远了鼻梁,清朗的音有些艰涩沙哑,缓缓地:“我们…没有找到傅元霆。”
还把他打仗的这些日,一直贴携带的她的那条发缎,也留了。
安娜又看了半刻,蹙起眉,眶倏然就红了,“为什么?”
“对不起…陛。”
“但是我们在他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东西,想要拿给您看。”
那么现在,她渐渐明白——傅元霆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
安娜已经想好了,等傅元霆回来后,她会好好教训他一顿,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给他一个留职察看,再狠狠削掉他的兵权。
“对不起…”
“什么东西?”安娜急迫。
陆沣远不敢看安娜那双蓄满了泪的蓝的睛,他怕一看,自己的泪也会跟着心疼地。
“立刻返程,不要…不要再让那些奇怪舆论发酵了。”
安娜在他面前,不需要理多少自己的绪,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她两只手臂撑在桌上,小脑袋地埋了去,一只手用力纠缠着浅金发。然后那只手缓缓移,挡住了她泛红的睛,睫剧烈颤抖着,浑都在颤抖着。
“是我没用。”
一切都工工整整、净净的。
他把国徽留了。
陆沣远从随空间里小心翼翼掏一只绸缎小包,轻轻地拆开,里面是一只透明的盒,然后它将盒打开,“这是在房梳妆台的屉里看见的,没再动过。”
“对不起陛。”
“是我没用。”
安娜屏住了呼。
让小安娜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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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没看好他。”
“安娜。”陆沣远神心疼。
“你们……”
哪里?”安娜急促地问。
安娜维持着女王的风度,背脊靠在靠背上,摇了摇,“你们先回来吧。”
“我们看见它们时,徽章就是轻轻压在发缎上面的,我们没有动过,还拍了照片。”
至少,他会知到底发生了么。
“陛,说不定再等几天,元帅大人还可能——”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枚国徽——歌兰国徽,用黄铜、纯银和钛金共同打造,蓝玫瑰、橡树环共同缀的歌兰王冠,边缘还有象征和和平的橄榄枝叶。
第67章 “让我告诉您,是的。”……
安娜瞥了一,和照片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