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冷眼瞪向狗哥,吓得狗哥把话咽了回去。
聂然更好奇了,问:“狸姐跟雪岭道长还打过交道啊。”
花狸说:“十几年前被密宗和尚打伤,变回原形,被她捡到道观里养过几天。”
聂然发现,无论是花狸还是狗哥,对于雪岭道长的感观似乎并不坏。
突然,一道黑影从草丛里蹿到车头,花狸下意识地一脚急刹车踩下。
聂然受惯性影响往前扑了下,好在中间有个肉垫子百万,基本上没受什么影响。
百万挤在花狸的椅背和聂然之间,被挤得发出嗷地一声低叫。
狗哥系了安全带,没什么事,问:“怎么了?”他推开车门,去到车头处,却什么都没看到,路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花狸也下车查看了一圈,说:“刚才有道黑影蹿过,不见了。”她朝四周看去,荒山野岭的,鬼影子都见不到一条。
聂然落下车窗,抬头出去,又听到了沙沙的树叶声和窃窃私语的鬼语声。她有点发毛,下意识地把斩不平捞在手里。这地方,貌似鬼有点多,但不知道藏在哪里。
百万见状,发出低沉的啊呜声,也警惕起来,竖起耳朵朝着四周看去,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它朝聂然啊呜地低叫一声,询问她怎么了。
狗哥和花狸回到车上。
狗哥说:“开慢点,可能有情况。”
花狸“嗯”了声,说:“我心里有点毛毛的,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她说完,从后视镜一眼瞥见斩不平离自己只差半尺远,吓得差点又一脚刹车踩下去。她说:“大小姐,麻烦,你手里的剑离我远点。”
聂然往后挪,坐直,把剑抱得更紧。她心想:万一打起架来了呢?
车里不好拔剑,索性把裹剑的硬壳纸拆了,把剑握在手里,如果有事,抬剑就能戳过去。
百万果断地挪到了座位的另一端,与聂然保持最远距离。
狗哥觉得像有一座山压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扯住胸前的衣服扯了扯,像这样就能多喘两口气轻松点似的。他战战兢兢地说道:“聂……聂然,要……要不你把剑裹起来吧,放……放下也行,你别拿着,成吗?”你不拿着它,它静悄悄的,跟烧火棍差不多。一握着,剑气激发出来,大家都难受。
聂然没理狗哥。
狗哥又喊了声:“聂然?放下,成吗?”你拿着剑,我怕啊!一剑过来,魂飞魄散,狗命没了。
聂然说:“狗哥,剑在抖。”
花狸和狗哥吓得同时抖了三抖。
花狸抖得油门都踩重了些,车子都飙了出去。
百万直接从后座蹿到了后备箱。
狗哥对聂然说:“你……你把剑包起来。”
花狸也说:“当心误伤。”
斩不平抖动得更加厉害,聂然的皮肤上都浮现起幽绿色的荧光,握剑的手都浮起一圈火焰。那火焰顺着手掌覆盖住斩不平的剑身,顿时原本漆黑黯淡的剑变得锋利无比,透出神兵宝器的犀利感。
百万发出一声叫唤,化作一道白光穿过后备箱车盖,跳车,落到公路上。
花狸飞快地停车,推开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
狗哥的速度比花狸还快,直接推开车门跳车了。
他俩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好远,心惊胆战,手脚都麻了,宛若死里逃生。
聂然握住颤抖得格外剧烈的剑下车。她背上背包,还顺手摸了块糖塞在嘴里,朝着四周望去。周围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和树叶沙沙声,可这是河滩,周围零星有点树,但叶子早掉光了,光秃秃的,上面还挂着霜,根本发不出树叶摩擦的声响。
她朝着跑出去好几十米远的狗哥和花狸喊:“我们是不是到困妖林了?你们找找有没有爷爷留下的标记呗。”
突然,她觉察身后有异,扭头,就见旁边的草丛中突然在发光,那光是一团圆圆的五色的,周围还飘起一圈燃烧的符,显得有些神秘,还有点眼熟。
聂然握紧剑,小心翼翼地靠近,便见圆圈中间还有发光的线连在一起,正好形成一个五角星形状,但在中间还有一个圆圈,圆圈里则是阴阳太极。五角星的顶端并不是尖的,而是一个饭碗大的圆圈,且全部都在发光,中间还有一条光线连着上面的符。它们的光芒颜色还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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