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密谋之前能不能选好地址(3/4)

集秀班寻不到什么荒僻无人的去，倒是这间院，里住着盛云堂盛班主神失常的夫郎，其他人怕被疯一咬掉耳朵，又有班主之命，除了送饭的人，都不会往这里走动，也算是个密谋的好去。

暗施手段，戏失，若竹峙是初江湖的少年郎，兴许会顺手此事。毕竟是死人堆里来的，见惯了买凶杀人、弱受欺，明白除非助那戏脱离梨园，否则今天的事就绝不了，因此，竹峙心中并无波动。

听那两人脚步远去，他手里握着从院里翻来的纸伞，正打算院  却听得林七小的脚步慢慢近了，到了刚才那两个人所站的位置，踯躅半晌。

以林七小的格，怕是……

揣着她的想法，竹峙暗自皱眉。

林沅听完了墙角，耐心等了一会儿才敢走，回程时恰巧捡了把伞，心事重重打着伞快步走回排戏的地方，她把刘老悄悄拽了来，将刚刚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和对方说了。

“班主会理这事吧？”看着眉峰锁、面沉沉的刘老，她怀着希冀问。

“这事……”刘闲山沉片刻，：“盛班主未必不知，不过睁只、闭只罢了。那人中的凌大人，我想应该是指当今大理寺的凌少卿凌初未大人，她是明月的戏迷，太女殿已经殡天，都是早晚的事。”

都是早晚的事。

林湘想起冯文瑜之前的话。“且等着，明月的场不会好”，就是指这个吗？太女一但离世，没了靠山，他便连假的明月也不成了吗？

“如果他不愿意呢？”她不自觉扬了音量，意识到之后，又低声愤愤：“这是药。”

“小湘，冷静来！你听我说。”

刘闲山忙握上她的手，皱纹丛生的面庞上一双看惯了的无奈睛，“依你的，不需要我来说大理寺少卿这五个字的意义罢？我听人说，凌大人今年不过而立之年，你仔细想想，饶是她再有才，如何能担得了现在这个官职？”

见林湘似乎被自己劝住了，刘闲山缓缓叹：“明白了么，这件事叫谁知都没用。叁教九叁教九，你在戏班也待了许多时日，看看戏班里这些人，可比得你边之人好打？你想一想，为何她们会为一小事儿锱铢必较？似盛班主这样的能人，又为何一心一意扑在戏班上、不使劲儿向上？归结底，愿不愿意，沦为了乐，世世代代都……都只能这么活去。”

“写戏的也好，唱戏的也罢，在贵人里，左右不过供人一时取乐的玩意儿。一了这行当，别被迫还是自愿，哪还能由着自己的来？”

林湘默默听面前的老人说话，一时心如麻。

这些天，她的人好像在戏班里，又好像不在。不然，何故刘老说的这些，她全然不知呢？怪不得林淮劝她别常往戏班跑，怪不得冯文瑜提到明月语气那般随意。

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