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歉:“我不是故意说你……是我不好……”
明月没有反应。
事实上,他并没有哭很久,在床底时一直没停过的泪很快收歇了。躺在床上,他很快侧过了,怔怔看向对墙上漆黑一片的菱窗。红的眶里,那对乌黑的泛不见星光亮,瘆着得化不开的郁。
林湘追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被关上的菱窗外,除了夜还是夜。
窗外并没有月亮。
他却能看到它。
并不是幻想,他知,月亮一直在那里,很皎洁的、悬于天际的一,朗澈的明光静照着万,而月中的夕呢,他就像东岭殿说得一样,是个清冷孤寂的,不染世俗的神仙。
月亮和夕都在看着他,看着明月。东岭殿、班主,他见过的每一个人,也都在看着明月。
会假清矜、欺世盗名的人不是明月;会满脑望、试图与女床苟合的人不是明月;会被尘世的念滋扰、崩溃到哭泣的人不是明月。
可一但不是明月,否定了这个份,否定了过去全的人生,他又能是谁呢。
汹涌的并不曾退却,一浪浪将他吞没殆尽,攥着被褥的手青毕现,他却受不到痛苦似的,只是静静地盯着窗,睑失去了眨动的能力,他沉沉凝视着臆想中的那月亮。
圆月发妖异而无限皎白的冷光。
“别看了。”
一只手忽地覆了上来,捂住了他的睛,漆黑的夜包围了他,暂时遮住了那枚摆脱不掉的月。
而密的睫羽在掌心不住翕动,挠得林湘手心酥酥的。动动手指,尽量减少掌和对方睫的接面积,林湘语气笃定:
“别看了,我已经检查过了,窗外面黑漆漆的,除了风就是雨,别的什么也没有。”见明月一直盯着窗死瞧,林湘去熄香时,不放心多走了两步路,透过窗纸看了一。
明明外面乌漆麻黑的,明月是看见了啥。
指绷的面肌因这番话放松了些许。林湘猜不透明月的心事,只当他因中药成了惊弓之鸟,因而草木皆兵。没了香这个不定时炸弹,林湘的心安定了些,轻捂住他的睛,她拿当年一遍遍调整毕设的耐心,继续和她认为是被药傻了的明月沟通:
“对,放轻松。想伤害你的人已经走掉了,这里非常安全,完全不用担心的。不过,被的药还是要解对不对?明、呃……我是说,你,对,你这样忍着,对不好的。自我纾解是件很正常的事,一不羞耻也不,刚刚是我说错了话,你动动手就好,千万不要有什么只能让异来碰的负担,好吗?”
漆黑无月的世界里,只有柔和的劝哄声飘至耳侧。
于是,相信它成了天经地义的事。